,今天见都不见他。湖黎不知道,那是因为吕钦之和齐休这些年来,已经不单是客人,更是帘沉的朋友。
下面的人知道他们的交情,而且每次也只是说上一两句话,所以并不在意。再说,就算在意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世子那张冷脸直到杨妈妈送了膳食过来,并说这是帘沉亲自吩咐的时候才好起来。
轻易被几道精巧的菜肴哄好以后,湖黎又反思了一下,是不是昨天他拒绝了帘沉,将人惹恼了?
这样一想,连原本好吃的菜肴好像也失了味道。可世子还是一口一口的,把这些饭菜吃完了。
膳食的分量刚刚好,没有让他吃得很撑。
不知道究竟是秉着什么样的耐心,湖黎终于等到了帘沉的人来请他。丫鬟过来的时候,他还看了下方一眼,零零散散的,跟早上时候相比,少了许多人。
“听说公子一大早就来了?”
还是湖黎一个人走进去,帘沉这回没有在珠帘内侧,而是坐在外面,优雅地泡着茶。
他也没有像昨天那样,精心地描着妆,只披了件华丽的外裳,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髻。湖黎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在想,什么样的发簪适合戴上这头乌发上。
“我来找你有事。”
“谁来找我没有事呢?”淡淡的一句反问,帘沉用沸水冲淋了一下茶具,“公子不妨坐下再说。”
帘沉这样不紧不慢,倒显得湖黎过于心急了。于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也没有立马说出,他原本要往右边坐下的,可看到摆在案桌上的一杯茶具后,脚步又似负气般走到了左边。
“我找你有事。”
坐下后,湖黎又执拗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怎么不坐这里?”帘沉挑了挑眉,将那茶具又挪到了湖黎面前,“我可是特意为你摆的。”
“为我摆的?”不是……为吕钦之摆的吗。
“当然,不然公子以为是谁的?”
眼波流转,不施粉黛的脸上淡淡一笑,比昨日更显勾人。
“莫非公子是吃醋了?”
湖黎听到帘沉的话后,就后知后觉的发现水是刚烧的,杯子也是刚拿出来的。他简直色令智昏,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都没注意到。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以后,湖黎本就有些羞赧,这会儿帘沉直接戳穿了,他更是有一中羞臊之感。
“没有。”口是心非。
“是与不是,公子心中比我要更清楚。”
帘沉也不再追问,他问起了湖黎今日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我要给你赎身。”
“公子莫非失忆了,我昨日说过……”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我想你离开这里。”
“哦。”帘沉脸上突然淡了下来,他任由茶水咕噜咕噜的煮着,“我原以为公子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你也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湖黎差点就要站起来了,不管是今天以前,还是今天以后,他都没有看不起帘沉。
倘若有的选择,谁又会想要落入花楼呢?他们这些衣食无忧的人,从不知道别人的难过之处,又何来鄙夷别人的权力。
“我正是看重你,才不想你留在千金楼。”
如果他真的跟帘沉在千金楼中有了往来,接受了对方的投怀送抱,才是真的看不起他。
湖黎这样急急解释的模样取悦到了花魁,他像是变脸一样又是一笑,等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话后,他更是笑得连发髻都有些摇摇欲坠。
“虽说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人与植物不同。”
“莲姑娘,你就听在下一劝吧。”
听他这样借莲喻人,帘沉才知小笨蛋竟然弄错了他的姓。也是,千金楼,花魁,怎么样也该是个莲姑娘,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