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这种痛跟受伤的痛又很不一样,是会让他变得奇怪的痛。
他这点动作哪里能逃得过帘沉的眼睛:“怎么了?”
被声音惊吓,手又稍微离开了一点:“没什么。”
“我……我在家吃饭也是这样的。”
湖黎可不想被帘沉看出来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实在太令人感到羞耻了。在以为帘沉是女子的时候,他是好色之徒,在知道帘沉是男子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好色之徒。
下流!下流下流!世子冷着脸,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好几遍。
“是吗?”帘沉给他夹了一道菜,“我对阿黎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不如你跟我讲讲。”
“你想听什么?”
碗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菜,一个是自己夹的,一个是帘沉给他夹的。筷子转了个弯,把后者送进了嘴里。
“襄王跟王妃好相处吗?”
“爹娘的脾气都很好的。”湖黎有些耳热,帘沉向他打听父母,是他猜的那个意思吗?
他摸不清楚对方的想法,只是把父母的禀性脾气说了一遍,而后按部就班的,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说了一遍,末了还提了提此时此刻还在家中苦做任务的湖月。
湖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帘沉安排好了,对方说什么,他就只能跟着回答什么。最后吃完饭,帘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他回去了。
不过这回是对方亲自将他送到了马车上。
“回去好好休息。”帘沉在湖黎上去的时候托了一下对方的腰,以至于他说的那句话世子都没有听到,满心都专注在那道力度上了。
湖黎就这样有些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在千金楼用了饭,回府后他就让人去跟慕芷禀报了一下,等会就不过去吃饭了。
对方只当他是跟方世恒等人吃过了,因此也没有多问什么。
一直到快要就寝的时候,白天发生的一切才算是在他的脑子里彻底消化了。随即,湖黎就想到一个问题。
帘沉之所以不愿意跟他成亲,是不是顾忌着自己是男子。那他……他在帘沉把秘密说出来后这样一走了之,对方会不会误会?
想到这里,湖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长夜漫漫,他哪里还能熬到天亮的时候去找帘沉。
世子立刻起床穿好了衣服,临走的时候,又把放在桌子上白天给帘沉擦过汗的丝巾塞进了袖口中。
丝巾软而滑,刚一塞进袖口,还有点凉意。
本朝男子平常在家的时候都会强身健体,所以翻个墙对于湖黎来说难度并不大。只是想着等会要见帘沉,他怕把衣服弄脏,才会格外小心。
在襄王府的墙头多了一个人的时候,慕芷跟湖德也谈起了千金楼的事情。
湖德:“我原以为千金楼只是一个花楼,派人一查,才发现并不简单。”
慕芷:“怎么了?”
“早就听闻千金楼背后有靠山,夫人,你可知道这靠山是谁?”
“是你派人调查的,我怎么知道。”慕芷就看不惯自家相公卖关子的样子。
“是当今圣上。”
湖德见妻子不配合,压低声音,把这天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什么?”慕芷声音轻扬,又很快压低,“那岂不是查不下去了?”
“嗯。”
“可是皇上在皇宫当中,为何……?”
“或许是要以这样的方式考验学子?”
湖德做出合理猜测,他虽然没有调查出更多的东西,但千金楼基本的情况却是了解得差不多了。千金楼中时常有文人相会,宰相和大学士也流连于此。或许皇上此举,是想从这些人中选拔人才,大学士不就是这样被挑出来的吗?
“真要如此,小黎那里要怎么办?”慕芷并不关心皇上跟千金楼的关系,她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