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未曾有过房事。
一直,也就是说,自他以前,帘沉都没有跟别人做过这样的事。
“阿黎懂了吗?”
以前既然没有,以后除了湖黎以外,自然也不会有。
湖黎眨眨眼睛,等眼里的水光没了以后看上去还有些呆愣。
“我只喜欢阿黎一个。”
“真、真的吗?”
幸福似乎来得有些突然,湖黎喃喃,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的。”
“那……那我还是乖乖吗?”
他躺在那里跟团棉花一样,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简直乖巧得过分。
“当然,阿黎永远都是我的乖乖。”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伤心的人哄好了,他眼里渐渐涌出了一股亮光。只是人一旦不难过,就很快能想起刚才忽略的地方。
于是小太监后知后觉的:“庆提公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晚上庆提劝他的时候,分明叫了他小主子,还说皇上要是知道了会心疼。
“你才知道?”帘沉咬了一口湖黎的鼻子,不过在对方想要开口的时候,却是让他没工夫再去想别人了。
“专心。”
声音落下后,又传出更加细碎的声音。
……
帘沉昨晚跟湖黎把事情全部说开了,后者当时被哄着,又是处于意乱情迷当中,还没有什么感觉,然而第二天清醒过后,他回想着昨晚的事情,越想越不好意思。
尤其是在面对庆提的时候。
帘沉后来跟他说,每晚的床铺都是对方收拾的。
小太监想到自己跟帘沉闹的那些混乱都被人早早看去了,恨不得永远缩进帘沉的怀里不要出来。
不过这种不好意思也只持续了几天时间,帘沉不但跟他说了后宫的事情,还叫他平时也不必有压力。帘沉已经在着手要将后宫那些妃子送出去了。
如今前朝后宫,全部都是在帘沉的把控制下,他想宠着谁,想护着谁,没有人敢置喙。
当一个人的功绩足够大时,其余的事情只会变成他的一桩韵事。
果然,在帘沉处置了回春后不久,湖黎就见识到了这一点。
回春最后被帘沉命人打了好几大板,然后调到了别处。对于这样的处置结果,庆提已经是非常感恩了。
而大臣们在知道帘沉遣散了后宫时,也纷纷开始劝谏。只是这头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他们又听说皇上开始重提修建道观的事。
于是这些人不得不选择妥协,只要皇上不修建道观,他们也就不干预对方遣散后宫。
“朕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这件事。”
帘沉一句话就让大臣们认清了一个事实,不管是遣散后宫,还是修建道观,他们都没有资格插手。
只是近年收成不好,国库也不充盈,若是大兴土木,势必会劳民伤财。眼看皇上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大臣们各个都急得一嘴燎泡。
谁知事情又过了几日后,竟然发生了转机。
“算了,阿黎不喜欢朕修建道观,这件事就停了吧。”
这是帘沉当日跟诸位大臣说的原话,也由此,那些人终于知道他们这位皇帝当初遣散后宫的原因。
也有人在知道这件事后很是反对,可他们很快就被另一些人劝服了。
“说不定这是件好事,你想,咱们这位皇帝听过谁的话?”
这是另辟蹊径的想法,从来就没人能管得了皇上,可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他们与其吃力不讨好的去劝谏皇上,最后却什么效果都没有,还不如跟湖黎合作,让对方帮着多规劝一些皇上。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
“你做的很好。”帘沉在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