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你脸上没有脏东西，干嘛一直指着？我给你说，李尚大人还在院子里洗衣服，他官服上的孔雀脏兮兮的，特别像泥坑里爬出的落汤鸡。”苏湄笑眼明媚，笑得直不起腰。

江闵轻轻咳嗽了声。

“过来。”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来。

“哦。”苏湄虽然不知道江闵要做什么，不过从善如流地点头，乖巧一蹦蹭到江闵跟前。

江闵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小妮儿满满都是他影子的眼眸，这才满意勾了勾唇角，声音压得更低，“我不要木扣，我要你吻我。”

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说出自己的述求，而不是和她卖关子。

或者，他主动些，直接一口吃了她。

苏湄眨了眨眼睛，吻就吻吧，他那么凶做什么，好像要吃人样......

不过乖巧弯下身子，离着江闵更近了些，吻上他的薄唇。

江闵的唇，有些凉薄。

一如他寡淡的性子。

不过苏湄唇凑上的一瞬，变得热切起来。他抱住苏湄的身子，唇紧紧贴在一起，江闵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引导着这一吻加深、加重。绵长而热烈。

一吻作罢，他还有些不舍，又抱了一会，这才松开苏湄。

苏湄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这不是她和江闵之间的第一个吻，但好像每一个吻，都有些不大一样......

“太上皇，臣有事奏报。”

外面传来闵忠的声音，江闵轻轻咳嗽了声。还好他刚才已经吃到了，不然这闵忠也太不懂事了，稍稍清了清嗓子，“朕还有两句话和太后交代，你稍等会进来。”

苏湄脸更红了，小声嘀咕。“他......他怎么来了？”

闵忠天生黑脸，对谁都凶巴巴的，苏湄怕得厉害，每次见到都要小声嘀咕，觉得自己又做错事了。

“你先下去吧。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江闵浅笑，向着苏湄点头，让她退下。“我明天应该一整天都在前殿忙祭祀，你不要再女扮男装过来了。你那么漂亮，藏不住的。”

“我知道了。”苏湄点头，上次被慎终大师逮了个正着，就算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去前殿了。

“答应给他们做的木车，也快一点。这就算你，给他赔罪了。”江闵叮嘱完后，便冲苏湄挥了挥手。苏湄一口答应，退了出去。她开门时小心瞥了眼闵忠，乖巧应了声。

“闵大人，江闵请您进去。”

闵忠向苏湄点头，板着脸进到江闵的房中。

苏湄在门口站了一会，这才吐出口浊气，回到自己房间。

四喜不在房里，想来应该去做其他事情了。

............

闵忠进到江闵房间，清了清嗓子，干脆直接入了主题，“太上皇，有一件事情臣下觉得，您还是有知情的必要。”

“嗯？”

江闵听闵忠的语气，倒是来了兴致，闵忠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被江勉疏远，不但因为和杨忠武亲近，更是因为不会说话做事。

不过他们做武将的，似乎从来只会打仗，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