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生仍旧不动声色,“所以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吗?原来我的膝盖这么值钱,可以抵下我十四个徒弟的命。”
“谈条件又如何?不谈条件又如何?现在你徒弟的命在我手里!”灰袍忽然怒吼道,“你给我跪下!”
灰袍的指尖已经刺破二徒弟姜空的脖子,仅差半分便割断大动脉的气管鲜血喷涌而出,静静浸入大漠黄沙。
仓生忽然横眉冷眼撇了过来,“敢让半个徒弟死,我就让你们的灵脉部消失。”
“你输了原来你很在乎你徒弟的命,可惜你仍然只会用灵脉来威胁。你不该把徒弟部带出来,你应该乖乖把他们藏在桂林山的阵法里。仓生,你真的很自大,很蠢。你彻彻底底的输了。”
灰袍笑了,第一次笑了,他连说两遍你输了,他咧开了嘴,露出里头乌黑的门牙,“所以,你给我跪下。”
“所以你们不在乎手里的灵脉吗?”仓生望向了三大霸主,“告诉你啊,老子就是故意留着你们的灵脉,只一天抢一个若抢完了,就轮到你们光脚,老子穿鞋了,多没意思。”
灰袍很快接过了仓生的话,“你不是跑得快么?给你半刻钟,你去抢一个试试,你能抢成功一个,我便当做今日你有谈判的资本。”
仓生忽然沉默下来。
真不是他仓生不想抢,也不是想留着灵脉故意一天抢一个,只是他那道独特的戒指空间满了,放不下了。
他望着月色,平日里总是舒展开来的眉毛皱了起来,一贯潇洒的神色如月色般萧瑟不已。
他好像在和姜空说话,又好像在喃喃自语,“徒弟啊,师傅以前总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救,如今看来,为师错了。”
“师傅以前总教你,做人要低调,要不显山不露水,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本事只是对不起,今日为师要食言了。”
被人摁在地上,气管只差半分便要断开,神识只差半点便会消亡的姜空眼皮微微抽动。
噗嗤一声,仓生猛地耍过来,腰间的小二郎从袖子里夺眶而出。
灰袍神识一动,五指狠狠插入姜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