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里冷罢。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时候不早,就先告辞离开了。
等她小小的背影出了院门,敖彻才抬脚进了卧房。
卧房里平白多了两个娇滴滴的丫鬟,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香粉味。
床已经铺好了,丫鬟见敖彻进来,便大胆上前,朝他伸出柔弱无骨的白白嫩嫩的手,试着去解他的衣襟,还娇气如兰道“奴婢伺候二公子歇息。”
那丫鬟手才碰到敖彻的衣襟,还不忘欲语还休地望这个清俊冷冽如松柏的男人一眼,能来服侍二公子是她们的福气,如若是讨了二公子的欢喜,将来被抬为妾室,那便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然而,温香软玉在眼前,这丫鬟原以为敖彻多多少少会有些动容的,这一眼望过去,却不料敖彻正盯着她。
那哪是动容的眼神,而是深冷得无边无际却又不动声色,分明像一把锋利而冰冷的铁钩,只要你敢多动一下,那铁钩立马能把你的魂勾出来,保证再也附不回身体里去。
丫鬟脸上前一刻还娇羞如水的表情,瞬时如潮水般退了下来,换上一副雪白雪白的脸色,连忙颤颤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敖彻道“不继续了?”
丫鬟惊魂未定道“是奴婢冲撞了二公子,请二公子恕罪。”
房里凝滞了片刻,敖彻才道“都出去。”
两个丫鬟如获大赦,再不敢主动贴上去,忙不迭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