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双手抵着他胸膛,死死拽着他的衣襟,脚下受不住地在不断发软,只凭那仅有的微薄的力气在抵抗。
屋外的雪下得鹅毛一般大,轻轻地盖在屋檐瓦上,轻轻地飘在碧叶树梢间。
有稀稀疏疏的几瓣雪花静悄悄的打落在窗棂上,也有几片飞错在了房门边。
衬得时光静悄悄的。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她喉中溢出的娇泣变得嘶哑无声,唯剩下彼此纠缠错喘的呼吸声。
敖宁不知道自己怎么解脱出来的,整个人浑浑噩噩,这场抗争似耗光了她半生力气。
最后还是在敖彻手上输个干干净净。
敖彻终于肯放开她时,见她那被眼泪洗得异常清凉的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痛苦之色。
敖彻尽量去忽视,手指拭过她脸上的泪痕,低声道“我还以为又是一场幻觉,没想这次竟是真的。”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紧箍着她的有力手臂也默然地松了松。
可是敖宁浑身无力,他刚一松手臂,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缓缓往下瘫软。
敖彻又轻巧地把她搂了起来,道“没力了么。”
敖宁浑身颤抖,口里、鼻息里,甚至浑身每一个毛孔里,叫嚣着全都是他的气息。
她彻底被扰乱了,仿佛天地在她面前都倒扣了一个转儿,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敖宁深深喘息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嘴唇下巴被吻得通红,蒙上一层嫣然绯彻之色。
她深吸两口气,尽量站稳身子,然后用尽力气把敖彻推开。他身上充满了那股侵略性,像块烙铁一般,仿佛灼得敖宁生疼,手再碰到他手臂上的衣裳时,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
面前这人,一直是她最敬爱的二哥啊。
最后她一句话没说,狠擦了一把眼泪,转头便狼狈地逃也似的夺门而逃。
敖彻没有去追,他只静默地站在门框里,看着敖宁跌跌撞撞地逃跑。
她不看脚下的路,刚一跑到院子里,便跌了一跤下去,摔在白雪皑皑的地上。自己顾不上痛,忙不迭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院子门口,一个平时值守的护卫都没有。扶渠和颜护卫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敖宁出来时,茫然四顾,视野里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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