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敖彻会直接强硬地拒绝的,不想他却道“你想去便去,出城的时候也让护卫跟着。”
敖宁有些怔愣地仰起头看他,“二哥真的准我去?”
敖彻看了看她,低声道“你与沈长青已经再无瓜葛,有什么准不准的?跟着楼千吟一起我比较放心。你与楼千古玩得开心。”
敖宁眯着眼笑起来,道“好。”
不想敖彻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发丝,忽然弯身低下头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顿时见她脸颊染红,眼里湿润润的。
敖彻这才霸道地在她耳边道“见了沈长青,不许与他多说话。”
“我记住了。”敖宁转头便匆匆离开。
敖彻看着她的背影走出院落了,方才也继续抬步走出去。
出门的时候,敖宁没再与敖彻打照面,他先行离府了。敖宁陪同着楼家兄妹,随后坐了马车出城。
沈长青听说今日大夫会来,一早便在草庐里等候着。
房中卧病在床的母亲连连咳嗽,他不住宽慰道“娘别担心,很快大夫就来了。”
他本以为来的应该是一位花白胡子的看似经验老道的老大夫,哪想马车在不远处的道上停下,率先下来的却是一名锦衣男子。
随后跟着下马车的还有两位妙龄姑娘。其中榴红色裙子的灵俏可爱,他没见过,但另一位姑娘他却是熟悉的,心里一咯噔,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了敖宁。
沈长青难免心中百感交集,愧意横生。
楼千吟面上无什么表情,看起来冷清得有些难接近。他在草庐门前看了沈长青一眼,道“便是你母亲病重?”
沈长青微微垂首应道“正是。阁下可是二公子请来为家母诊治的大夫?”
楼千吟高冷得似不太想与不熟的人寒暄,径直问道“你母亲在何处?”
沈长青连忙带着他进屋去。颜护卫跟在后面,把备上的药箱也一并送了进去。
眼下,楼千古进得草庐来,她四下张望,颇为好奇,与敖宁道“原来与你定亲又退亲的就是这样一户人家呀!他有什么资格向你退亲?”
敖宁拉了拉她的手,道“千古,各有难处,少说两句。”
这话正好叫从房里出来的沈长青给听见了,他知道院里还有敖宁和楼千古,以及一干护卫,将人晾在院子里也不好,正出来准备泡茶。
楼千古回头看见他,上下打量了两眼,道“长得还算整整齐齐的。”
沈长青干咳一下,道“三小姐和这位姑娘请稍坐,在下去泡茶。”
敖宁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楼千古是一点也闲不住的,在院里待了一会儿,就跑去草庐外面的田野间疯了。
沈长青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敖宁也觉得挺尴尬的,便打算转身出去找楼千古玩。
刚转身,沈长青便在身后问“三小姐……过得好吗?”
敖宁点头“我挺好的。”
沈长青有些落寞道“那就好,我后来才知,原来二公子是不同意我们的事的。后来他有没有为难你?”
那日在花厅外,敖宁和敖彻相对,沈长青虽听不清两人的话,但是在离开时草草一回头却看见敖彻当着她的面撕掉了定亲的庚帖,脸色沉郁得有点可怕。
由此沈长青才担心敖彻会为难她。
敖宁又转身回来,平淡坦荡地看着沈长青,道“既是我二哥,何来为难之说?先前你我的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决定得太匆忙草率了一些。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意,你来退了亲也好,免得以后拖累着你。”
沈长青苦笑着摇摇头,最终道“谢谢二公子,肯着人替我治母亲。”他又恳切地问敖宁,“三小姐还需要赤蛇的蛇胆吗,若是还需要,往后我可以每天……”
敖宁打断他,心里轻松不起来,道“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