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实在没想到,她爹军营里的那些烈酒竟有如此大的酒劲,明明敖彻已经很控制地只准她喝了小半杯。
看来要想练出一点酒量来,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敖宁起身洗漱,甩了甩脑袋清醒了些,然后便赶着去姚如玉那里请安了。
敖彻比她早来,已经提前向姚如玉说了情况,说她昨晚喝了点酒可能身子不适,应该要起得晚些,请姚如玉谅解。
姚如玉当然是心疼加谅解的,连忙让丫鬟动身去宴春苑知会扶渠一声,不用赶着来请安。
只不想在半路上碰着了,只好一同到这主院来。
敖宁听主院的丫鬟说道“二公子去向夫人请安时已经代三小姐请过了,说三小姐醉酒可能睡得沉,夫人这才遣奴婢来说一声,三小姐应该好好休息,不着急往主院去呢。”
敖宁心里一怔,想着敖彻这会儿应该已经离开了吧,只要错开请安不与他打照面就好。敖宁暂时还不知应该怎么面对他……
结果往往是越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敖宁刚一走到主院门口,就与正要离开的敖彻撞个正着。
敖宁一咯噔,看见他朝自己走来,顿时就心乱如麻。
敖彻总是在为她着想的,吩咐扶渠在她醒来的时候备好醒酒汤,又向姚如玉说明了情况,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但此刻敖宁见了他,心里却相当的没底。
因为他一边在为她妥善安排着这些事,一边见了面,看她时的眼神却十分阴郁,仿佛恨得牙痒痒似的。
他一站在敖宁面前,面前便像是压了座山一样压迫。
他身上的气息袭来,敖宁勉强按捺住软绵绵的双腿,道了一句“二、二哥早。”
敖彻低着头看了她片刻,那气势颇有点吓人,最后才阴沉强硬道“往后不许再碰一滴酒。”
敖宁不得不点头记下。
这下好,别说练酒量了,她连再碰酒的机会都没有了。
随后敖彻不耽搁,便让她快些进主院屋里去。而他自己则大步流星地离开。
月儿在府里休养了约莫一个月,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调养,恢复得很快。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前憔悴枯槁得几乎脱样的容貌也一天天养了回来。
好歹也是拿银子和上好的补品药材堆出来的,当然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好。
只不过月儿身子大寒,内里的调理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能不能恢复如初亦或是能不能再有子嗣,还是一个未知数。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回到魏京去。
敖彻也亲自从南大营里挑选了一批精锐的护卫队来执行护送月儿回楚京的任务。
月儿赶在冬至前启程的,如此还能在年前抵达魏京。
她离开时对侯府,甚至是对楚氏、对鲜少露面的敖放都无一丝留恋。若说就此放下对敖宁的仇恨,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眼下她没有那个能力再与敖宁斗,她反而需要借助敖宁之力重新回到魏云霆的身边。
月儿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她一定要成为大魏的皇后。等到了那一天,她再来收拾那些曾让她痛苦不堪的人。
敖宁和扶渠在侯府大门目送着月儿登上马车,队伍井然有序地走出门前的这条巷子。
扶渠一脸严肃地道“她回头看小姐那一眼,满心不甘和怨恨呢,小姐就这样放她走了,真要是放虎归山怎么办啊?”
敖宁拂了拂裙角,转身进门,笑了笑道“她也算是虎?顶多是只蹦跶的小山鸡罢了。”
扶渠摸摸鼻子,跟着转身进门。
冬至这天,威远侯和敖彻都在家,一家四口在膳厅吃汤圆,十分融洽和乐。
没姚如玉和敖宁什么事,母女俩便听威远侯在膳桌上与敖彻说起南阳的情况。
南阳王将那座铁矿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