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跑回宴春苑,还很心虚,局促地洗漱过后跟扶渠说不了几句话,就蒙在被窝里假装睡了。
只不过等扶渠灭了灯、关好了门窗回房去睡觉以后,敖宁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不知道敖彻这个时候回来了没有,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没等他会不会生气等等,还有敖彻在房里对她做的一切……
她脸红心跳,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仿若还残留着他灼热的温度,哪还有心情睡觉。
于是第二天醒来,敖宁精神不大好。
去请安时又碰到了敖彻,她有些瑟缩地离他五步开外,还没说话,耳朵就红了。
敖彻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道“昨晚失眠了么。”
“啊?”敖宁抬起眼,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结果撞见敖彻了然的神色时,半个字都再说不出。
敖彻也不再多提,只道“请完安以后,回去再好好睡一觉。”
请完安从姚如玉那里回来,敖宁尽管精神不济,可也还是半分睡意都无。
她忽然对正在屋子里插梅的扶渠说道“你说,我这会儿请姚瑶儿过府上来,她有没有空?”
扶渠回头看向敖宁,道“小姐要请姚小姐过来玩儿吗?姚小姐在林家当夫人,肯定很清闲,要是小姐请她,她当然有空啦。”
遂在敖宁还没有决定到底是请还是不请的时候,扶渠插好了梅花,便兴冲冲地跑去前院,让人送请柬去林家给姚瑶儿了……
敖宁回过神,就见扶渠又兴冲冲地跑回来,道“小姐,刚刚林家传了话,姚小姐下午就会过来啦。”
敖宁“……”她还在纠结请还是不请的时候,扶渠就已经帮她把事情办妥了。敖宁瘫着脸,对扶渠道,“以前不见你办事效率恁的高。”
扶渠歪歪头,得意洋洋地道“今日看小姐有心事嘛,要是让姚小姐过来开导开导小姐,奴婢当然很乐意啊。”
说起心事……敖宁确实有心事。
之前她答应过敖彻要好好准备,后来这事儿也被她给放下了。昨晚又上演了一次,她才不得不正视起来。
虽说,虽说昨天晚上敖彻告诉她,那种事其实不需要准备,但她想,还是事先学得一点经验比较好……
关于那方面她哪敢,也不好意思去向姚如玉求教经验,便想着姚瑶儿是过来人,那再认真向姚瑶儿求教学习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但是她要怎么开这个口?
一想起来,敖宁只觉得头都大了。
敖宁觉得今天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她磨磨蹭蹭用完了午饭,还没歇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来禀报说,姚小姐来了。
敖宁顿时情绪紧张。
过了一阵,才见姚瑶儿的身影在她带来的丫鬟的搀扶下,缓缓慢慢地朝宴春苑走来。
一进宴春苑,敖宁见了她,不由愣了愣。
好些日子不见,姚瑶儿今非昔比,她居然挺着个肚子就来了。
听她说,她已有六个月的身孕。因而带来的两个丫鬟十分的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搀扶着。
敖宁连忙让丫鬟扶着她进屋去坐,扶渠备上热水和暖手炉,角落里取暖的碳炉又烧得旺,因而屋子里很是暖和。
敖宁过意不去,道“我不知你已身怀六甲,你出行不便,怎的不拒绝。”
姚瑶儿性子一向跳脱,唏嘘道“我还巴不得出来走走呢,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稍稍做个什么吧,他们就大惊小怪的。这几个月,可把我给憋坏了!”
她拉着敖宁的手,又道“还好是你请我过来玩,若是别人请我,我婆婆和夫君定是一百个不准的!”
一边说着,姚瑶儿便让自个的丫鬟把带来的礼物给姚如玉送过去。
如今她嫁为人妇又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