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生才得知,难怪狼犬都去亲近苏墨而不亲近他了,原来那些狼犬竟从小是苏墨养的,且把它们训练成这般高大威猛的样子。
不光如此,听说他还十分厉害,军营里很多人都服他。就连阿生长姐的功夫,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阿生很不能置信。
直到几天后,苏墨召集兵马、登台点兵,彼时阿生站在台下,看见他十分高大地站在那高台上,手里拿着鼓槌,往那面浑厚的战鼓上一敲。
看似轻松随意,可那鼓声雄浑宛如惊天雷鸣,震彻三军。也震颤着阿生小小的心。
继而他又扬臂挥旗,那动作间张满了力量,阿生愣愣地望着他挥军旗给将士们下达命令,看得都回不过神来。
将士们对他十分服从,井然有序,那呐喊声整齐划一、响彻天穹。
以往阿生不是没见过叔伯们点兵操练,可都没有哪一次有眼下这般动人心魄。那一声声战鼓响起,还有大旗猎猎飞扬,使得骨子里的热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叔伯们都说他很厉害,看样子是真的。
光是那股气势,别人就比不上。
阿生对苏墨抵触的情绪慢慢发生了变化,开始有点崇拜。
他自己很是嫌弃自己这一点,但就是无法控制,经常跟在苏墨后面,变成他的小尾巴。
苏墨在军营里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
只不过不再想找麻烦就是了。
有一次苏墨带着一队人要离营,还不及翻身上马,阿生就蹬蹬蹬地跑过去。他还太矮小,只有苏墨大腿不到那么高点儿,只能费力地仰着脑袋看他。
苏墨低着头亦是看他,一大一小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片刻,苏墨才道“你想去?”
阿生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墨眯着眼,抬头看了看远方,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但出口的话却道“叫声姐夫来听听。”
阿生犹犹豫豫,细声细气地唤了声“姐、姐夫”。
苏墨低着眉,随手拨弄着手里的马鞭,道“大声点,我听不见。”
阿生握着小拳,不顾周围将领们取笑的表情,憋红着小脸挺着胸膛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姐夫!”
刚一喊完,他小小的身子就一轻,双脚跟着离地。苏墨把他拎了起来,直接放在马鞍上,随之自己也翻身上马,挽了挽马缰,就带着他策马奔出营。
阿生出去了一趟回来,一整天都十分的紧张兴奋。
以往他也不是没骑过马,都是叔伯们带着他。可顾着他年幼,要么牵着马走,要么缓慢地驱使,根本不像苏墨那样,带着他驰骋狂奔。
两边的风景飞快地往后倒退,苏墨手臂又紧紧护在阿生两侧,阿生一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后来阿生一改先前对苏墨的态度,崇拜之情滔滔不绝。
即将带兵出战时,阿生无法跟着苏墨一起去,但是苏墨答应了他,等打了胜仗回来,再教他骑马射箭。
姚如玉的意思本来想让敖宁留在徽州,等苏墨打完仗回来。若是敖宁愿意在徽州等他打完仗回来,他也不会带她跟着自己去前线冒险。
但敖宁要求,这一次要跟着苏墨一起去。
不仅仅是因为她再也不想和他分开,还因为魏京里的那两个人,前世今生的恩怨,她想要亲自去了结。
苏墨答应了她。
启程前夜,敖宁在营帐内收拾衣物,苏墨白天里在军营奔走出了一身汗,眼下去外面冲了凉回来。
敖宁回身看他,见他头发湿湿的,他随手把身上长衣解了,搭在屏风上,薄衫下的身材十分修长挺拔,那胸膛上肌理线条紧致而流畅,腰腹延伸至两条长腿,结实又匀称。
虽然敖宁与他夜夜同床共枕,可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