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周叙刚凑近,就被楼千吟从后面插了上来,姜氏被他顺手拉到自己身后,顿时周叙凑近的就变成了楼千吟。
楼千吟眼神显冷,看着他道“要你观了吗?”
周叙眼里笑意淡了淡,嘴上依然笑悠悠道“阿寐,你夫婿好凶啊。”
姜氏道“不是的,他只是对旁人性子冷了些。”
楼千吟背对着她自是没看见,提起他时,她满眼都是温柔意。
周叙笑眯眯道“但我觉得你夫婿似乎对我抱有莫大的敌意。”
姜氏道“怎么会,你想多了。”
周叙若有若无叹道“没想到再一见面,阿寐已然嫁人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楼千吟道,“阿寐夫婿也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我不过是阿寐旧时的玩伴,咱们一条巷子里玩伴可多呢,只不过我与阿寐更亲些,阿寐夫婿不介意的话,权且把我当她的兄长也无妨。”
姜父道“阿叙你委实误会了,女婿确实只是不怎么与人打交道而已。”
姜母亦笑呵呵道“女婿就是这样的人。”
明眼人一听便知,他们言词之间,都是颇护着女婿的。
周母道“我看阿寐从小也没个哥哥,我们家周叙也没个妹妹,他俩兄妹之间还能相互照拂呢。”
周叙问“阿寐夫婿贵姓?”
不知怎么的,楼千吟就是没法看这东西顺眼,无奈这里总归不是他家,又有岳父岳母在,他也不能随便把人撵出门去。
楼千吟十分冷淡道“姓楼。”
周叙收了折扇,笑着打了个恭,道“原来是楼兄。”
楼千吟还没和他熟悉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不想接他的话茬儿,索性就不搭理他。
到用午饭的时候,姜父又把那陈年老酒拿出来招待客人,周叙陪着饮了好些,酒量却也惊人。
他家与姜家都是在外走生意的,故而周叙很有话题与姜父聊,这一聊说起来便没个停的。姜父姜母很是高兴听他讲这些年所见所闻,就连姜氏也听得十分新奇认真。
周叙目光一转,落在楼千吟身上,道“都是我在说,怕是姜叔叔他们都听厌烦了,不如楼兄也说说你的经历吧。”
楼千吟道“我久居浔阳,不常出门,自没你这般见多识广;且岳父岳母也居浔阳,也就隔了几条街,平时有所往来,有什么事他们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量他再怎么见多识广、有说不完的话,也抵不过楼千吟近水楼台、彼此知根知底啊。
姜父连连点头,笑呵呵道“女婿说得是,他本身话也少,通常都是我们说他听,阿叙你说。”
周叙道“那阿寐会不会觉得楼兄太过枯燥无味啊?”
姜氏一脸认真地道“不会不会,他极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楼千吟添了一盏茶。
楼千吟饮了一口,神色清淡,但比方才舒展了不少。
姜母适时将话题岔开,笑问“阿叙可说亲了?”
周叙应道“还没。”
姜母道“那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啊?”
周叙笑道“婶婶说笑了,我经常在外走动的,哪个姑娘家能看上我。”
姜母道“那婶婶帮你留意着,要是遇到合适的说与你啊。”
周母亦笑道“那敢情好,你看上的姑娘家肯定不差,也好让阿叙早点成家,收收他的心。”
楼千吟陪得也够久了,而后他便起身打了招呼欲回后院去,又低着眼帘看了看姜氏,道“往常不是要午憩么,你回不回?”
虽然姜氏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午睡的习惯了,但精致媳妇儿既然问了,她当然是要满口答应的,道“回的回的。”
姜氏便跟着起身,与周家的人打过招呼,随楼千吟一起离开厅上了。
经过回廊时,见那精致的妆匣还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