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长老们摇头叹息,显然是失望到了极点。
皇帝瞒着所有人一意孤行,才落得个众叛亲离的结果。
“皇上今日所为,才真真是将沧海国引向灭亡的罪魁祸首!才真真是彻彻底底的亡国之君!”
皇帝眦眼欲裂,他不甘心。
可是面对所有人的谴责和指骂,他无从回应。
后来宗室长老们见事情难以挽回,为避免更多的无辜牵连,便将与皇帝合谋的那名长老交代出来,并对苏墨言道“这是我宗室的长老之一,他钻研蛊道,早些日与吾皇来往甚密。
“我等恐他会诱导皇上做出不计后果之举,曾极力劝谏吾皇切不可用他之法。如今看来,恐怕正是他用了蛊法。”
那位长老也在被看押之列。
他见诸位长老都将他供了出来,不由恼羞成怒“大家同气连枝,没想到尔等却为一己生死而出卖同族!”
长老们道“主君要解药,便向他要吧。”
苏墨侧身朝那长老看来,那眼神一盯上他,就仿若被毒蛇缠上一般,再也挣脱不开。
天亮了。
最后活下来的宫人、宗室以及朝臣们都被分开关押。
那些宗室长老,算是楼家里最德高望重的一批人,医术也是最精湛的,苏墨让将士们把这些长老带去大营给楼千吟诊治。
若是治不好,全都得陪葬。
长老们不敢怠慢,而今唯有治好了景安侯,大家的性命才能够保得住。
至于那名下蛊的长老,他和沧海国皇帝一起,被带回了自己的府邸,去往平日里钻研蛊道的那个洞府。
苏墨踏足那个幽暗的洞府,将士们熊熊火光把洞府里里外外照得透亮。
里面关押着好一批药人,有的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他们看见长老来,下意识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可是渐渐地发现情况不对,长老似乎也成了这些将士们的阶下囚,因此他们的眼神就一点点变了,死死盯着长老,似渴望着什么。
苏墨一一查看洞府里的这些东西,小虫子他没动,而是找了一条不明液体里泡着的蛇一样的长条蠕形物,只不过花纹却异常鲜艳瘆人,不像寻常见到的蛇。
那东西是活的,苏墨看了一眼皇帝,道“给他试试。”
皇帝瞪大了双眼,挣了挣身体,却被士兵押得死死的。
将军抬脚往他膝窝里踹了一脚,他便站不住,重重跪到了地上去。
皇帝惊恐万分“你要怎么试……朕不试,朕不试!”
苏墨道“那解药?”
皇帝扭头看向长老,这会儿什么条件都想不起要提了,只不想让那液体里泡着的东西近自己的身,于是慌声恐惧地对长老道“给他!快把解药给他!”
然那长老却是不为所动。
长老现在回过神来,心里盘算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道“今天离种上荧祸已经是第七天了,可他直到昨天晚上才发作,我试了那么多药人,都没一个能坚持这么久的!看来这又是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般说着,他眼里闪烁着几近癫狂的光芒。
皇帝焦狂道“你听到朕说的话没有,朕让你把解药给他!”
长老眼神动了动,这才看向皇帝,咧开嘴角道“不着急,不着急,我还想看看他稍后的表现,不知会是什么变化。”
他能等得,可皇帝等不得。
士兵将那容器捧到了皇帝面前,打开,一股腥气铺面而来,里面的条状蠕形物蜷动了一下身体。
士兵用一把铁钳子,夹住那东西的七寸,顿时它身体扭成了一团,死死卷着那把贴钳子。
苏墨道“弄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