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的主帐在狩苍山封顶正中,其周围围满了花氏王族的营帐和保护君主的武将营帐。
文臣营帐区位置则较为偏僻,守卫也相对松懈。
自古以来,秋猎、祭天都是王家之礼。任你在朝中位高权重,一手遮天,只要不是花姓,不属王家,也是不可在宝地正中安营扎寨的。
纵使吕太师纵横朝堂几十载,先王在世时都没能违背祖制让他同住峰顶,只赐给他与君王相当的待遇。
他的营帐与花雨的相差无几,除了小些,帐内陈设都是一般无二。
世人皆知太师无妻室无子女,向来都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夜深了,屋内只燃了两只红烛,招待忙碌了一日的太师正在榻上酣睡。
他原本没打算睡这么早,却始终抵抗不了自己的年纪和身体,不知不觉的就沉入了梦中。
帐外的打斗声惊醒了不少人,飞溅的赤血像一笔红墨洒向乳白的营帐,在暗黄的灯光下画出十分狰狞的一笔。
随行的孩童们在营帐内哭喊着。
太师帐内被三两黑衣人杀进,他们混战成一团,招招致命。
吕仪易料到了会有人刺杀,早早地便做了防备。
打杀声,哭喊声被夜风传到四处,四面八方的兵士赶来。
这夜,终于是恢复了平静。
袁俊来报“王上,是太师营帐遭了夜袭。太师无恙,只是要求面见王上。”
花雨“知道了。让他们等一会儿。”
此刻,巾垂正在帐内复命。
阳光“你接着说。”
巾垂“花卉与牧古因银两数目问题生有嫌隙,近日双方往来频繁,太师早已认定她通敌,只是苦无证据。无遗手下已打入牧古内部,暗中怂恿牧古细作策划刺杀。此次我的人也混在其中,刚刚行动完毕。太师毫发无损。我们埋伏在周围尚未出手,牧古细作就皆被太师暗卫所杀,一个不留。东西,我的人已留在帐内了。”
阳光“我们的人如何?”
巾垂“请王上凛王放心,我们的人都全身而退,安排妥当。”
花雨“下去休息吧。”
巾垂走后,二人才不紧不慢的出了营帐,上了马车。
花雨“没想到吕仪易的暗卫已成如此气候。”
阳光“贪财怕死之徒,当然在此二处花费心思最多。”
花雨被他瘪嘴的丑表情逗笑“只是我一直不懂,他无儿无女,那么多钱财活着没命享,死了又没人继承,贪那么多干嘛。”
阳光微微摇头“贪念作怪可不要需要理由。”
二人说着便到了议事处。
这里灯火通明,文臣武将站了满满两排,周围守卫也多了几倍不止,都在等着她的到来。
阳光扶着她坐到了阶上,还不忘给她倒杯茶。
花雨看见太师灰发凌乱,满脸怒气的站在阶下,便开口道“听闻太师无恙,本王才放心。刺客是谁派来的,查清楚了吗?”
太师找回早就在人群中传阅的纸张,递给花雨,“王上,此乃刺客身上掉出的密信。今夜老臣之难,皆拜花尚书所赐。”
信上所书杀此老贼,得不尽金银。信上还附有吕仪易信息和画像。落款花卉。
孙世烈拱手道“禀王上,所杀刺客后颈处皆有牧古刺青,是牧古人。”
花雨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吕仪易字字铿锵“王上。花卉私通外敌,偷我国内钱财与牧古,老臣正在着力调查此事。谁料想她竟然丧心病狂与牧古勾结,想除掉老臣。”
花雨示意轻舟给吕仪易搬把椅子,又对已经被几个兵士押住的花卉说道“你做何解释。”
花卉一直直挺挺的站着看着花雨,淡淡答道“无话可说。”
花雨轻笑一声,即使她并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