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孤心上朱砂痣1(1 / 1)

翠名居。

一女子侧躺在贵妃榻上,红衣妖娆,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半边香肩如凝脂,精致的锁骨白得晃眼。

她嘤咛了声,取下了覆在脸上的薄纱,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桃花眸雾蒙蒙的,仿若敛了一众摇曳的星子。

半施粉泽的小脸脱了七分稚气,已堪堪可以看出日后的绰约风姿了。

“小姐可醒了?”容衣推开了木门,浅步走了进来,撩起裙摆,方坐了下来,葱白的指尖捏着青釉瓷盏,斟了一杯茶,又轻呷了一口。

一举一动皆是娴雅。

她倒是生了副好相貌,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远远儿看着,仿若遗世独立的幽莲。

“我还当你是给我煮的茶呢,”棠斐将薄纱仍放在榻上,赤足下了榻,走到了案几前,乌黑的发如瀑,简单垂至腰间,仅用一根红绳松垮系着,“几时了?”

“都已申时了,小姐该回了,”容衣又斟了一杯薄茶,语气调侃,“小姐日日来这秦楼楚馆,也不怕家中郎君吃醋?”

“郎君?”棠斐懒懒散散穿上了鞋,素手拈起大红的宫袖掩着降唇,娇笑一声,“那也得有不是?”

“竟未有郎君?!”容衣微惊,清丽的容颜染上几分错愕,杯盏重重的落在案几上,溅出了几滴温热。

倒也不怪她失态,临邕本就是女主内,男主外。

临邕女子,十二岁便可以纳夫郎了。

看模样,小姑娘也有十四五了,竟未有夫郎?

棠斐弯了弯眸子。

逃离第一个世界的时候,遇到了空间乱流,她一醒来就在这个世界了,007也联系不上了。

一到这个世界,原主,临邕女皇,就因偷看摄政王沐浴,被薄怒的男人关了三月禁闭。

连上朝都免了。

棠斐倒也乐得清闲,索性也不急了,靠这三个月建立自己的势力。

这翠名居,便是其中之一。

拈起桌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棠斐顺手拎起了桌上的白瓷坛,雾蒙蒙的桃花眸晶亮,“容衣怎知我眼馋你酿的酒?”

容衣已收了讶意,她端起杯盏轻晃了晃,轻笑,“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小馋虫吗?”

棠斐拎着酒坛就欲出去,指尖摸上门扉,却是脸色一寒。

锋锐的剑从门缝里穿过,带着强烈的剑气。

棠斐忙用酒坛挡住了来人的攻势。

酒坛应声而碎。

一袭黑衣的人闯了进来。

容衣也是变了脸色,她起了身,因着自身不会武功,也不敢慌忙加入战局,只是小心躲在角落,唯恐给棠斐添了麻烦。

“毁了我的酒,你倒是好本事!”

纤白的素手夹住了锋锐的剑身,棠斐被黑衣人的攻势弄得狼狈地退后了几步,声线清冽,掺了冰碴子似的,冷得厉害。

红唇浅勾起了一抹诡谲,棠斐停下了步子,一脚踹向了黑衣人的膝盖。

黑衣人灵活的闪了过去,又是一剑刺了过来,只是眼底少了些轻视。

世人皆知,临邕女皇乃草包蠢材,文不成武不就,若非有摄政王,她这个帝位恐怕也坐不安稳。

可如今——

见几次攻势都被人挡了下来,黑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见势就要退。

赤庸这个废物,消息一点也不准!

棠斐也不着急着追,“影一。”

影一,她母皇临终前留给她的暗卫。

一袭黑影使了轻功,径自穿过窗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