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我说……”凤雅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此刻保命要紧，只要不杀她，要她做什么都行。

“说……”女鬼轻吐一个字，一口凉气喷到凤雅脸上。

刹那间，凤雅吓得眼泪滚落下来，心灵的最后一点防线彻底崩溃了。

“姐姐……妹妹错了……”凤雅跪在床上，不敢抬头，匍匐在床上，战战兢兢，断断续续的说，“妹妹不应该给你下毒……”

“在哪里下的毒？”女鬼凄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酒……酒……在我们一起喝的酒里……你的酒杯里抹了毒药……”凤雅趴在床上泣不成声，说到这里，求饶道，“姐姐，妹妹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啊……”女鬼似乎十分痛苦，尖叫一声，白色的长袖向上一甩，地上的椅子腾空而起，“哐当”一声撞到墙上，变成了碎片。

空气中弥漫着木屑破碎的气味，凤雅吓得动也不敢动，生怕她跟那张椅子有同样的命运，被摔成稀烂……

“毒药哪里来的？”女鬼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克制，似乎在努力克制情绪。

“毒药……毒药是我买来的……”凤雅迟疑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说。

“还想隐瞒？毒药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女鬼冷哼一声，长袖轻轻舞动，一丝冰冷划过凤雅的耳畔，惊得她浑身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母亲，母亲，真的不是我……”凤雅此时已经完全崩溃，语无伦次，身子瘫软，但言辞恳切，应该没有说谎。

“你说是谁？”女鬼声音提高问道，似乎这个结果有点意外。

“母亲，是母亲……”凤雅趴在床上，用力捶着床板喊道，“毒死你，是母亲的主意，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女鬼站在床前，迟疑一会儿，长袖轻轻一挥，冷风又起，屋子里的温度更低了。

“空口无凭……”女鬼缓缓的说道。

“有，有……毒药是林三跟城外三清观的道士买的，母亲亲自给我的，姐姐跟前的刁嬷嬷将毒药摸到酒杯上的……姐姐，我不想的，可是没有办法，我要嫁给太子，太子妃的位置是我的，这是太子许诺给我的……”凤雅急忙解释。

“哈哈哈……”女鬼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凄厉尖锐，震得凤雅耳朵都疼了。

“这是你的口供，签字画押！”一张白纸轻飘飘的飞到了凤雅面前。

“签了，你就不来了，对不对？”凤雅哆嗦着，小声问道。

“看心情……”女鬼笑着回道，“你要不签，今晚姐姐就带你走，好不好？”女鬼突然变了十分温柔，语调柔和。

“不要……我签……签……”凤雅脸色大变，此时哪里敢迟疑，生怕女鬼带着她离开，低头看了一下那张白纸，她毫不犹豫的咬破食指尖，鲜红的指印落在白纸上，清晰明了，红晕散开显得十分显眼。

纸片轻轻飘起来，稳稳的落在女鬼手上，绿色的眸子扫过纸面，轻轻的哼笑一声，身子如纸片一般，在房间里飘荡，渐渐的，一点点的飘出了房间。

“凤雅，我还会来找你的……”女鬼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风停了，房间里的温度也渐渐的恢复正常，外面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

凤雅的头终于从蜷缩颤抖的身子里抬了起来，朝着外面喊道“谁，是谁在外面？”

凤雅的话刚落，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烛火亮了起来，床前一下多了许多人。

“你们，你们……”凤雅看着领头的人，惊愕的喊，“这是本妃的房间，外男怎么能闯？来人，来人……”

“不用喊了，皇嫂……”萧凌烜笑了笑，将手里的白纸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