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做什么自掘坟墓的事情,来丢人现眼呢,他既然决定奔着这条路走到底,那么深陷何方又有如何,是地狱也好, 是深渊也罢,总归是要死人的,无论在哪里,他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一定势必要死人的,既要死人,仇恨的力量又怎么会减少呢,双手一旦沾满血腥,就没有了回头的路。
夜幕降临,这一天的结束,不知几人能够睡的安稳,就连源觉都算得上,头一次经历失眠的夜,下午的时候,东家那副模样,惊呆了他本人,他从未想到原来霍灿也是一个两难抉择的人,不不不!原来他的东家并非神人,可以一直以胜利的姿态走下去,原来他不是,说到底,东家承受的东西他一个小喽啰又怎么会明白呢,原来他们也会失败,原来东家的责任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担负起,最重要的是,原来他的敬仰之中,今日不知为何带上了怜悯。
这一边,霍灿还坐在椅子上处理各种事物,三叔来信回了金环岛,留下了霍仲夫继续处理外家的事情,剩下那些打着关心的旗号的话,霍灿看也没看,点燃的时候,他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个人,不过他也没管,继续烧着那封信。
“可惜了这手好字,好歹也是扶着你上位的人,你居然连看都不看。”
老a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霍灿认真的做着事情。
“怎么样了?”
霍灿直奔主题,一丝玩笑的意味都没有,不比往日那般轻松淡然的姿态,今晚的他更像是落定了什么决心。
“果然你的敏感度还是准的。”
老a似笑非笑的模样,话语里夸奖着霍灿一般。
“原来真的是。”
霍灿点点头,勾起嘴角讽刺的意味十足,又继续问着。
“那女人呢?”
“那女人不是,不过我们发现了别的。”
老a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涉及私密,他站了起来,走到霍灿的身边,弯下腰,小声的说了一通。
不过片刻之后,两人的脸上都陷入了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先开口说什么,若说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对霍灿来说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因着利益捆绑的关系,本身就是不牢靠的,可是不光是利益捆绑,加之手足捆绑,却也没想这么脆弱。
“这是密函。”
老a把手里的一个信封递给霍灿,声音里透着认真的模样。
“这里面的信息,势必是扳倒他最有利的武器,一下可以攻击两个人,少了这左膀右臂,姑且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
老a看着霍灿,只等他做出决断来,对上一双情绪寡淡的眼睛,那对面的男人并没有仔细听他 在说什么,而是陷入了一片沉思。
“扳倒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们。”
半响后,霍灿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里透着与往日不同的狠绝,他抬眼看向老a,眼底的墨色此刻染上了森森冰凉,夹杂着杀气,一道前来,乍一看去,叫人无端胆寒。
“你想做什么?”
老a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往常,赶忙问着话。
“没什么,不过斩草除根而已。”
霍灿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在老a看来这抹笑意里的深意太过复杂了,那不是笑意,那是杀机已成。
霍灿的这般举动令他有些错愕不已,他先前一直觉得,这位年轻的东家凡事做的稳的确是好,他的行事作风足足有前任东家的水平,可他同样心存了太多的善念,做高位者,这些善念不是好事情,对付别人怕是以后要吃亏的,而明明霍灿已经吃亏过一次了,那一次在贵州,连他都以为霍灿一定挺不过去了,可没想到那男人如此顽强,伤及内脏,还能挺过来,这般折磨已然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了,可如今这番举动和变化,令他吃惊了一下,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了,对着自己的亲人下刀,一个常人做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