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朵想也没想就答道“奶奶舍不得小姑,想去送送。大伯听了就说,他和大栓、二栓哥想大表哥、二表哥了;二伯娘听了也说,让表哥几个好生亲近亲近是好事,于是让二伯领着大柱哥也去了。奶奶一看也没有反对,直接对爹爹说,让爹留在家里看家。全家都去,大伯娘不高兴了,说奶奶不在家,不如和兰月姐回何家住上几天,也省了饭钱;二伯娘说明天她去做一个席面,领着兰花姐和兰草姐去,也省了几个馍了。”
兰芽摸了摸懵懂的兰朵的头发,真希望让她一直这样天真下去,但是,事实上,却不允许她这样做,将事实摆在面前,才能让她快速的成长起来。
神情凛然道“二姐、丫儿,周家三个表哥只有过年的时候来一次,还一幅鼻孔看人的模样,和大栓见面就打架,何来的想念?他们不过是借着送小姑的名义,去周家揩些油水,即使揩不下油水出来,最起码能吃几天大鱼大肉;大伯娘你当是为了省家里的饭钱吗?她不过是馋了想回何家打牙碛;二伯娘明天不一定有席面,只不过全家活计不少,她才不愿意留在家里帮做饭喂猪呢,索性也走了。”
兰朵和丫儿听得瞪目结舌。
兰朵脸上竟闪现了一抹气恼,撅着嘴道“平时就欺负人,遇到事了还满肚子弯弯绕。”
看着有些开窍成长起来的小妮子,兰芽竟然萌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兰朵身先士卒的到溪边给野鸡拔毛,洗得分外的干净,直到一点血水也没有了,方小心翼翼的包在一种什么植物的叶子里,足足包了四五层,又珍而又珍的放在猪草的下面。
丫儿则将目光放在了兰芽放在地上的另一个动物身上,油光锃亮的皮毛,虽然长得不大,却很是吓人的模样,身上插着一只箭头,嘴角渗着血迹,眼睛瞪得溜圆,竟似看着自己。
兰丫忙扯了扯兰朵的袖子,吓人道“二姐,这是什么东西啊,它干嘛老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