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定亲以后,我可以以备嫁为由留在北萧,陪伴父王和母妃。”
禅儿眼睛一眯,笑得如同偷吃了油的老鼠,打趣道“小姐,你是想陪伴王妃还是陪伴卓小王爷,奴婢不得而知。奴婢只知道,一向不愿意参加洛城贵圈各种宴请的小姐,只要卓小王爷一回洛城,小姐一个不落的定会参加。”
胖玉白晰的脸庞呈现了一抹红晕,眼睛也闪闪的发亮,洋溢着甜蜜的光芒,似想到什么,眼色又是一暗道“可我就是不明白,一个这么好的亲事,为何萧郎推托,不让皇伯伯下旨赐婚,就连父亲也是八百里加急,让我回绝皇伯伯,为什么?”
禅儿登时凝滞,这些个贵人的想法,她一个小丫环如何懂得,只得将郡主好言让进了酒楼,她只知道,只要吃得好,小姐心情就会好了。
萧玉眉头紧锁,决定,在未解决自己和卓萧然的婚事前,先不回赋城见父王北萧王。
此时的于方军却是累得呼哧带喘,将牛屁股抽得灰尘乱飞,老黄牛也来了倔劲儿,如钉子般钉在地上,打死也不动了。
于方军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连求带哄,将一捧草递到老牛的嘴边,哀求道“老死牛,不,牛爷爷,咱快点儿走行不,兰芽自己抄山路去追成三郎了,山上有老虎、狼,还有豹子、蟒蛇,咱不赶上她要有危险了。”
本来吃着草要抬脚的老牛,一听说有猛兽,干脆趴在地上死活不动了。
于方军看着莽莽山脉,无声的叹了口气。
于兰芽用舌头润开浆糊封口,打开生辰签,看了看卓萧然的生辰签,上面书写着“冬月十一丑时”,不由大笑,长得“丑”还是“光棍节”出生,姑奶奶就发发善心,给你发配个难搞丑陋的郡主给你好了,使了那么大一包银子,本想买个“荼蘼之合”,最后竟被换成了“牡丹之合”,不知道卓萧然会不会气得呕血,兰芽激动得一哆索,想想这个画面都惊彩得很。
将合姻贴揣在怀里,快速的向山下官道奔去,在山中跑了近半个时辰,算算时间,应该快赶上先走一步的成三郎了。
官道上,一只孤零零的牛车停在路旁,车下站着一脸急色的刘媒婆,兰芽从路后绕了上来,装做惊讶道“这不是刘奶奶吗?您怎么在这儿停着,不急着回村吗?”
刘媒婆一见是兰芽,笑道“这不是于家三丫头吗?你也上镇上了?我和成三郎去普仁寺合合姻贴,牡丹之合,大喜之贴。”
兰芽笑道“刘奶奶,这样太好了。俺爹还说以后要向姐夫学习打猎呢!合姻贴呢,俺能不能拿回去给俺爹俺娘,省得刘奶奶再跑一趟了。”
刘媒婆脸色不自然的捂了一下怀里,讪然道“小丫头不懂得规矩,男婚女嫁的事儿,当然得媒人出面才行,还得过剩下的彩礼呢!哪能赁的简单。”
兰芽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笑道“刘奶奶说的是,看我急的,就忙着叫姐夫了。俺姐夫呢?怎么未见?”
刘媒婆神情闪烁的看着山里道“三郎说这里树林茂盛,打点儿猎物回去。”
兰芽担心的向树林边走了走,从地上不着痕迹的捡起一小把草沫,指着树丛叫道“刘奶奶,你看这是啥?”
刘媒婆一脸狐疑的向兰芽身边靠拢,离得老远抻着脖子,正全神贯注间,只觉一道小小的灰影,顺着裤管就窜入了衣服里,麻麻的,痒痒的,吓得一阵尖叫,手舞足蹈,拍打着小东西,只是窜得太快,怎么打也打不着。
兰芽赶紧上前帮忙,只是越帮越忙,将草屑扔进脖梗子不少。
刘媒婆越来越慌,脸蛋被自己划了一道凛子,腿上、胸口被兰芽借机捶了个遍,刘媒婆直累得气喘嘘嘘,如一滩泥般躺在了地上。
兰芽从上到下一阵翻找,一只大老鼠最后从刘媒婆裤管里飞窜着跑了。
兰芽将惊魂未定的刘媒婆安置在牛车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