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要不得的。
海氏将锅里的猪下水捞了上来,全部装到大竹筐里沥水,在上面洒了一把盐撸上。
在菜板上则开始卸猪后腿,于三光时不时用眼睛瞄着被卸下来的一条一条的肉,欲言又止,眼睛偷觑着兰芽。
兰芽暗暗叹了口气,无奈道“爹,这肉咱家也吃不了那些,你给我爷、我奶送一块儿去吧。”
于三光蹭的站起身,讪笑的拿了一个陶盆,用盆子挑了两块肥肉笑道“芽儿不爱吃肥肉,这肥的就给你爷你奶拿去吧。”
兰芽翻了一下白眼却没有戳破,农家喜肥肉,于三光这是想孝敬老宅呢。但她也没有计较,自己家不缺油,自己 也确实不喜欢吃肥的。
见于三光下手去拿猪下水,兰芽忙伸手阻拦道“爹,不是我小气,这猪下水你还是别拿了,反美不美,让人认为咱家小气,送脏东西回去。”
于三光笑道“不能,芽儿做的炒大肠多好吃?缪师傅那富贵人都吃得,咱这穷惯了的,哪能吃不得?”
去于家的情形不得而知,总之于三光回来之时,猪肉被留下了,猪大肠却被退了回来,肠头儿上还挂着一块脏土,不言而预,是被人家嫌弃了。
第二日,兰芽和于三光去订封柿饼的坛子和腌渍酸菜的大缸,打听之下,整个镇子附近,只有泉水村有一户烧陶制缸的作坊。
二人正要出发,海家却来访了,海石头伤得不深,只腿还有些瘸,其他伤处已经结了痂,大好了。只是精神头不济,显然这几日没少被母亲孙氏念叨。
兰芽掏了银子,让于三光和海大壮去订缸,小坛子订了二十个,大缸订了二十口。小坛子先送到家里,大缸则送到新庄子。
几人刚让进了屋,就听院外又响起了声响,玉露脆声的声音响起“婶子,俺姑让俺帮来晾柿子。”
一进屋,看到了一大屋子的人,有些脸红道“婶子,家里有客人,我迟些再来。”
兰芽心里暗道,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眼珠一转笑道“玉露姐,俺舅家来串门子了,你看这么多人,俺家又没种菜,你能回家问问岳大娘,能送给俺家点菜吗?”
玉露笑道“这事俺就能做主,俺这就回。”
说完,似风如火的跑出了院子。
海氏哪里不明白啥意思,扯过孙氏到了伙房,将兰芽保媒的意思一说,兰朵和海石头不成,孙氏多少心里头有些别扭,但兰芽说的话神乎其神,而且有周家死的孩子为证,又不得不信。
心思犹疑道“姐,这岳家人不说挑人挑得厉害吗,咱家,她能同意吗?”
海氏道“芽儿说,海石头是个野猴子,柔弱的闺女怕降不住他,玉露是个有主见的,心思纯正,和海石头性格互补。如果咱家同意,岳家那头我和芽儿一起去说和,有九成会同意,两家同意了,明年就能成亲了。”
菜色仍旧由兰芽指挥,兰香来做,一道地三鲜,一份豆角炖大骨头,一份飘香土豆泥,一份凉拌黄瓜。
待于三光和海大壮回来,就开发午饭,一家人宾主尽兴。
海石头偷眼看着院子里,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兰芽,你不是说有个教武功的师傅吗,怎么没来?”
兰芽讥笑道“你是来养伤的,还是来看俺的?我看你是来拜师的吧?可惜,你师傅这几日不敢往这附近跑,怕被人来了灭口。”
海石头的小脸明显耷拉下来,嘴巴撅着,比猴小白的嘴巴还要长。
兰芽笑道“石头哥,缪师傅说了,要想让他教武功,不难,得有个入门考试,就是在三瞬爬上柿子树顶。”
海石头瞠目结舌的想象着院里的柿子树,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委屈道“这怎么可能,我还没有练过武功,哪能在眨三下眼的功夫爬上树?如果会,我还练武功干什么?”
兰芽牵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