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细软爽滑的皮毛,兰芽当即摇了摇头,管它呢,即送之,则用之,这么看来,王安康比他弟王安世“大方”多了。
海氏则狐疑的看着兰芽道“芽儿,刚刚你与王丰说的什么求亲?莫不是王掌柜看兰香亲事黄了,想横插一腿,我可告诉你,咱兰香绝不做小。”
兰芽哭笑不得的搂了搂海氏的脖子道“娘,王掌柜都三十多岁的人啦,和俺爹年纪相差无几,怎么会求娶我大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海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忧心的看着兰香的屋子,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大闺女的亲事真可谓是一波三折,三起三落,这以后找婆家只怕更难了吧。
兰芽则不以为然,在她看来,陈小志那个没有担当、窝窝囊囊的样子,实在配不上兰香,彻底甩了陈家,兰芽竟是无比的轻松。
从皮毛里挑挑捡捡,将两块最好的貂毛让海氏收了起来,准备给兰香攒起来做将来的嫁妆,其他的则准备给家人做些毛皮大氅、暖手筒。
兰芽经常上山下山,自己就选了一条大块的不知什么的粗糙的黑毛皮子;
给海氏选了白色的狐狸毛,兰香和兰朵、兰丫都选了白色的兔毛。
海氏却忧心道“兰芽,咱这穷苦人家穿着这皮毛在身上,村里人不会笑话咱不会过日子吗?别人会忌妒咱家、疏远咱家的。”
兰芽则摇了摇头道“娘,以后有了王家的固定分红,日子会越来越好,你要记住,咱不比别人低器,也从不欠任何人的,过得好全凭自己的本事。等开春我就将咱家的土坯房换成青砖五进的的大门楼,你和爹就等着享福吧。”
于三光一脸红光的看着意气风发的兰芽,讷讷了半天,才不好意思问道“芽儿,咱富贵了,爹能不能买点烟丝抽?不多,十几文就成。”
兰芽的脸登时红了白,白了红,于三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噤了声。
兰芽则从荷包里拿出五两银子给了于三光道“爹,是女儿的不是,竟忘了爹抽烟这一茬,现在手里有存银了,你喜欢什么就买些什么,不用事事都问我,即使你买些给爷爷,我也不会过问的,只一样,不能将银钱送给别人和借给别人,如果不好意思拒绝,你就推到我身上来。”
说完,又拿出五两银子来给了海氏,兰香、兰朵和兰丫则是一人一两银子,这些零用钱,在全村来讲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兰丫笑道“三姐,我能请小牛吃糖人儿吗?”
兰芽宠溺的刮了刮小妮子的小鼻尖,笑着点了点头。
兰芽将帕子包着的几颗珍珠递给兰香,兰香一脸的凛然,将珍珠用擀面杖使劲擀碎了,那力度,仿佛擀的是最魁祸首殷如泰。
待碾成了细细的珍珠粉末,兰香站起来要扬到外面去。
兰芽则一把扯过兰香,笑着用蛋清和了珍珠粉,扯过海氏躺在炕上,四个女儿,你帮抹一下,她帮抹一下,最后缚了海氏一脸。
再看海氏的脸,如同抹了一层厚厚的腊油,紧绷绷的,说话张不开嘴,逗得四个女儿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忧心事,都随着珍珠的粉碎而烟消云散了。
没过三日,陈家举家就搬离了于家村,据消息灵通的岳氏说,陈家与刘春华一道,搬到龙门县城去居住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过上好日子,陈婆子那种尖酸刻薄之人,竟然也能原谅刘春华当年的背叛。
只是不知,陈婆子想未想过,全家投奔儿媳妇,仰儿媳妇鼻息的日子,她能不能过得惯?
转眼进入了十一月,天气寒凉,滴水成冰。
缪柱忙着迎接皇帝来祭天,明轩也多日不见,于家难得过上了清静的日子,海石头也回了海家。
兰芽担心的犹里因受灾而入关抢劫的事并没有发生,让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想睡觉睡到自然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