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闺女心也太大了些,什么时候和几个公子哥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吓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偏偏几个公子哥非但没有治兰芽的罪,反而因为在一张桌子吃火锅,本来仇视的两拨人竟然也和平共处了。
第二日, 兰芽一早就来到了日月楼,将图纸给了王掌柜,王丰笑着接过图纸,却没有让兰芽离开,而是将兰芽请到了七楼。
王安世与王安康正悠闲的坐在七楼,闲适的喝着茶,见兰芽进来,示意兰芽坐下,王安世亲自给倒了一杯茶。
见兰芽笑得眉眼明亮,王安世才缓缓道“你倒是个聪明的,脑袋里竟是嫌钱的把戏,却唯独看不破一个‘情’关。”
这又是要提王安康娶兰芽之事了,兰芽急得直摆手,哀求道“安世公子,你老和一个八岁的农女谈论嫁娶之事,您认为合适吗?”
王安世看了看小小的身量,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满的不赞同,哧笑道“你浑身上下,除了长相,哪里像八岁的模样?”
什么叫除了长相?兰芽脸色一黑,这是说自己该长的地方不长的意思吗?
暗着脸色对王安世道“安世公子如果再说莫名其妙、一语双关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可以结束了。”
见小丫头生气了,王安世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让王丰将粉条工坊的提成银子,足足一千两的银子。
兰芽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安世态度明显好转,嘻笑道“恭喜安世公子,在南萧又开辟了新生意,只要方子不再被泄,盈利个五年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安世状似兰芽般回了个礼,笑道“借于姑娘吉言,我王家生意自当蒸蒸日上,王家兴、则于家兴,王家衰、则于家衰,荣辱与共,唇亡齿寒。”
兰芽但笑不语,拿了银票离开了日月楼。
王安康眉毛拧成了一股绳,忧色道“安世,这于兰芽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沉,她瞪着我时,我都感觉到发毛。”
王安康叹了口气,淡然道“但愿她能为我所用。洛城那老家伙来了,我这个养在外边的,怎么着也得尽尽心意,大哥,让兰芽来帮做这个火锅怎么样?”
王安康脸色一蕴,摇了摇头道“安世,火锅主要吃这个氛围,这样洛城那个人对您又多了几分孺慕之情,只是,兰香、兰香做菜比兰芽好吃。”
看着大哥有些莫名发窘的表情,安世心里不由一亮,笑道“大哥,莫不是兰香给你做了一个月的饭,你,喜欢上她了?”
王安康老脸羞得痛红,转而一脸肃然道“我不知道喜欢不喜欢,只是一人住在半山,经过公务的琐事,看她每日来柴米油盐、做饭洗衣,竟觉得这种生活也说不出的惬意。”
王安世静默的点了点头,大哥粗枝大叶,头脑简单,如果有一个知冷知热的温婉女子,也许较一个鬼马精灵的顽劣女子,来得更加幸福简单些,而且,似乎也将于家牢牢拴在了王家这条船上。
想及此,王安世竟觉得本来阴暗的路径,竟变得开阔起来。
转眼进入腊月,听说皇帝前来祭天,百姓们奔走相告,一片荣与俱焉,喜形于色。
上次弹赅卓萧然杀戮过重,不宜参加大典的御史官,被另一个官员关于“生态平衡”的“歪理邪说”,气得直接在大殿上要撞柱子。
没想到,他没成撞,反驳他的人当先撞了头,临死口中高喊着“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杀戮是为止戳!”
于是,卓萧然成功的由“小我”变成了“大我”境界,成功的参加了祭天大典,还成了臣子表率。
祭天过后,皇帝宣读的卓萧然与萧玉的赐婚圣旨,因北萧王萧若力争,决定于卓萧然十八岁继承王位前昔完婚。
王安世一脸担忧的看着萧然,萧然却一脸平静,静静的吃着东西。
“萧然,这回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