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霁风朗月、年轻多金的萧然不同,红杏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为何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男人,这个男人,甚至没有魄力,没有权贵,没有金钱,表面上的金钱也是兰芽按月给的月例银子。
和海氏商量此事之时,海氏的面色竟是出奇的平静,叹道“芽儿,哪个富贵人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我,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只盼着红杏,莫和刘寡妇一般的厉害,居家不贤,扰家不宁。”
兰芽苦涩的咽着口水,自己,始终做不到绝决,做不到对一对儿有心机的母子下手、永绝后患。
于兰芽最终妥协,同意于三光纳红杏为妾,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分开居住,养在外室,不到上元节、团圆节等重要节日,两房便少有往来了。
于三光倒不是个贪心的,将老宅旁刘寡妇留下的破宅子买了下来,重新盖了三间青砖房子,红杏住了进去,春梅照顾着她的起居。
自纳妾之日起,于三光就再也没有回过海氏这里,天天腻在红杏那里过夜,兰芽乐得清松,但看着海氏布满愁思的脸,兰芽心中愧疚不矣,若是自己早点下狠心,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将杮子树下埋的那坛醴香醇挖了出来,兰芽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闹,吓得鹭儿和鸶儿轮翻看着她,生怕她不小心磕到碰到。
直到后半夜,鹭儿和鸶儿折腾得狠了,以为兰芽闭着眼睛睡了觉,这才回房间睡觉。
兰芽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一壶见底。瞟见已经绣好的荷包,神情恍惚的抓起来,就向山上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