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隐藏不住。
少年痛色道“孟叔,这酒中有毒?”
孟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男子道“这酒中不是毒,只是软筋散而矣,抓到活的你,总比死的功劳大。”
萧然嘴角一扯,晃了晃似眩晕的头,眼睛直直的看向孟怀道“你父亲待你若兄弟,我待你若亲叔,为什么?”
孟怀神态自若的坐在萧然对面的红木雕花椅子上,不屑道“男子在世,志在傲倪天下,有你父亲在,南萧的军权就不在我之手,只有扳倒名噪天下的南萧王,我才能名动天下,更能取得皇帝的信任。”
萧然不屑的摇了摇头,叹道“在过去的十二年中,你杀我的机会不下十数次,为何迟迟不动手,现在却又亲自巴巴的跑到北萧来,你就不怕自己身涉险境,被人乘乱所杀?”
孟怀沉声道“人要有利用价值才能有地位,你活着,皇帝自然会看到我的价值,所以,我也不急着动手,让你苟活十三载。如今,萧皇多管齐下,让多路人马来取你性命,这七星山,俨然成了无主之地,除了我的人马,还有犹里三部的人马,有北萧王的人马,有太子的人马,甚至还有秦国的人马,目的却是相同的,都是取你的性命。”
萧然神情冷漠,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有攥紧的拳头和微蹙的眉,显示他的内心并不如同表面那样的云淡风轻,任他想破头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那狗皇帝心中这么重要,这么死得其所,让他不惜先以侄女下嫁为烟雾,以帝陵为引,万民性命为葬,各国势力驱入,这哪里是一国帝王,分明是一个乱世的疯子!
萧然嘴角飞扬,轻蔑的笑看孟怀道“不过是一个疯子,下一盘乱世的棋局而矣,可笑那棋子都以为自己不可或缺,马上被舍弃了而不自知。”
孟怀不置可脸上现出一抹惊疑,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如此多的政权踏上北萧,如入无人之境,莫不是这一切都是萧皇策划好的?宁可引狼入室击杀卓萧然,置自己的臣民于地狱之中?这个想法为免太过匪夷所思。
孟怀摇头想否认,额头上却已经现了一层细密的汗。
萧然坚定的点了点头,笑道“你想的没错,为了他所谓的仁德的名声,皇帝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弃万千百姓性命于不顾。你知道皇帝陷害卓家的秘密,你认为,萧皇会放过你吗?我死之日,你也会被他挫骨扬灰,而且,定会冠上一个让天下人唾骂的罪名。据我估计,应该是‘擅离南萧边关,私通犹里三部’的罪名。”
孟怀慌乱的自怀中掏出一只明黄的锦轴道“不可能,我是有秘旨的。”
萧然摇了摇头道“萧皇会再给你加上一条‘伪造圣旨’的罪名。”
圣旨滑落在地上,孟怀的脸色一片惨白。枉自己算计一世,最后却被皇帝算计进去,自己急功进利,只想着先他人一步擒了卓萧然,未想过,自己的的命竟然同他的命拴于一系。
孟怀狠戾的站起身来,坚定道“我不杀你,将你擒回南萧,以你号令卓家军,与萧皇抗衡。”
卓萧然啧啧叹道“你的计策很是动人,可惜,卓某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就是不想当你的傀儡。”
萧然傲然的站起身来,哪里还有中了软筋散的模样?少年神态自若的向窗外吹了一个呼哨,低头捡起那卷明黄的圣旨,纳入怀中。
几个虎狼营护卫登时跃进屋子,将孟怀围成一团。
孟怀的头脑登时清醒了一分,苦笑道“你倒是比你父亲沉稳了许多、阴险了许多,我在你父亲身边五年,便完全取得了他的信任。我在你身边相护了十三年,你却连杯茶都佯装未喝。”
萧然大手一挥,厉声道“抓活的!”
众人纷纷攻向孟怀。
孟怀一个窜跃跃入院中,向空中扔了一个弹珠,一团白雾升起,不多时,上百名的黑衣人奇袭而至。
孟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