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安,打开被子的那一刻,是她对着他笑,他亦对着她哭,两个生命就这样碰撞了,无论多难,无论多艰险,自己都不会抛下他。
兰芽坚定了心念,对张氏道“奶,庄子里的爆炸你是亲身经历的,银子和银票也在里面,奶奶若是不甘心,大可以自己去找,找到了算你的。”
张氏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听说那里已经被官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哪里还进得去,不追究老于家的罪就谢天谢地了。
张氏让于大光和于二光去看过,只看到了官兵,却分不清是哪里的官兵,以为那里被查封了,实则是王安世安排人重新修缮。
兰芽自然不会修正张氏的错误看法,兰芽从来没有对于三光撒过谎,于三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完全信以为真,以为银票真的付诸流水,在担心他的富家老爷做不成的同时,也关心起红杏的身体来。
红杏面色苍白,眼睛还是一动不动,行同一只破败的玩偶。
于三光看着大林喝的蛋羹,咽了口唾沫道“芽儿,你红杏姨娘身体损耗的重,能不能也煮个蛋羹补补?”
兰芽忧心的看了看红杏,她的病,根本不在身体,而是在内心。兰芽向春梅点了点头,春梅随着鹭儿离开,去给红杏开小灶去了。
张氏一见,立马斜躺着身子道“三儿,娘也有些撑不住了。”
于三光有些为难的看向兰芽,兰芽叹了口气的看着张氏,淡然道“奶,你是像大伯家的刘姨娘一样没有奶水?还是像我红杏一样流了产?亦或是像平安一样是个奶娃娃子?俺娘和俺姐的粥您每天都要去一半,吃的是两个人的量,现在家里只剩下不到十枚的鸡蛋,一次都吃了了,大林吃什么?平安吃什么?刘姨娘和红杏吃什么”
几句话呛白得张氏脸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道“你个杀千刀的,若不是你得罪了周家,我现在就可以在周家吃香的喝辣的,何必遭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罪?连个鸡蛋都要看孙女脸色?”
于三光亦是犯了难,他虽然对张氏孝顺,便三翻两次的事儿,他也看出来张氏的为人,深知娘亲这是无理取闹,一大家子,小的小,做月子的做月子,没奶水的没奶水,又赶上这天灾人祸,自然得紧省点过日子。
于三光正天人交战,果子却是跑了进来,对兰芽道“三小姐,大事不好了,因为您给鱼棠的五枚鸡蛋,毛立村炸了锅,要打起来了。”
兰芽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身后传来张氏阴阳怪气的声音“当奶的没得吃,得紧省;外面的小白脸就有得吃,还五个,真是好孙女、好闺女。”
于三光的脸挂不住,骂了一句也奔着毛立村来了。
兰芽赶到毛立村所在的屋子时,只见满满的村民,将里面围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见鱼棠正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护在身后,另一手举着竹筒,对着众人叫嚣道“别过来啊,谁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还一甩手里的竹筒,那气势,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只竹筒,而是一把ak47手枪。
兰芽抚了抚额,分开众人,走到鱼棠身前道“到底怎么回事?又惹什么祸了?”
鱼棠大气凛然的将兰芽向身后拢了拢道“这事与你无关,我鱼棠读的是圣贤书,绝不做牵连无辜之事。”
兰芽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痛了,说好的不牵连无辜,你将我往你身后拢是几个意思?现在所有围观的人都认为我是你的人了!!!
语气颇为不耐烦的转问身侧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的眼里闪着泪花,无辜道“姐姐,我是憨子,爹领着全家躲洪水的时候,被老虎吃了,我跟着大伯家一起到了义庄,前几日,鱼大娘病了,我帮鱼大哥打过一竹筒水,大哥感激我,刚才见我饿得难受,偷偷给了我一个煮鸡蛋,大伯娘见了,说我偷了弟弟的鸡蛋。可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