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微笑道“别担心,我不愿意去照顾不是记恨你娘薄待于我,更不是怕传染,而是想多出时间去研究治病的药方,解了所有人的困局。”
秀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从你从洪水救了我开始,我就认定,你是做大事的人,如果不是大栓按着,我早就站出来照顾娘亲了,别人照顾,我还不放心呢。”
兰芽欣慰的点了点头,大房,终于出了一个头脑明白的人儿,但愿将来嫁过来之时,能让大房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减少感染的几率,兰芽让村人将所有的中衣拿出来,临时改成了医护袍子,手巾、手套、口罩一应俱全,给所有接触到病患的人分发的下去,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鱼棠的娘亲是最早得病的人之一,没有其他亲人,鱼棠自告奋勇照顾亲娘。
兰芽想起男子的轴劲,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鱼棠和秀秀一起负责病区的事情。
鱼棠这个人轴是轴了些,但这也是他的优点,兰芽让每日早晨给屋子消毒,他一秒不差;兰芽让挖五尺深坑排泄物,他一寸也不差;兰芽让护理病患的亲眷必须穿护理服、戴口罩,护理服一天一清洗,哪个人做不到,鱼棠会“魔音贯耳”,将那个人烦的赶紧去洗了衣裳,就恨来这世上来一遭。认真执扭的劲头让兰芽为之恻目,也着实让兰芽省了不少心,专心研究起病症来。
这一日,兰芽拿着一包东西跃到了内庄找明轩。明轩正在药室里,眉头紧锁,不得舒展。
萧然和殷如泰正站在一侧,脸上一片肃然,卓六禀告兰芽来了,萧然点了点头,一脸的愁绪,老王妃的病症丝毫不见减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这让他如何不心焦。
兰芽进得屋内,三人一脸愁苦的看着卓然而立的的女娃子。
与以往的绸衣丽裙不同,兰芽身上穿的是白色素布棉裙,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用白色的棉布帕子绾住,上面簪着的不是金簪玉饰,而是一只原色的竹筷。
脸上遮着的不是幕篱,而是一块白色的棉布,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黑如曜石的眼睛。如果不是特别相熟的人,恐怕认不出是兰芽,还以为是哪个披麻戴孝的女子。
殷如泰一脸悲色,眼睛已经泛了红,颤抖着声音问道“兰芽,切哀顺变。”
兰芽抽出发髻里的筷子,上去就敲了阿泰的头一下,怒气道“打你个胡说八道的!这是我新制的护士服,防止交叉感染用的。你们也让人制一些,给负责照顾病患用。”
从布袋里拿出一幅新的棉布手套,递给明轩道“这是外庄病患的排泄物,您查验一下。”
阿泰一跳跳出八丈远,指着明轩已经打开的黄色的臭东西,怒道“于兰芽,查验病源不应该查水和粮食吗?你查粪便有何用?”
兰芽瞟了一眼,叹气道“我们吃的是赈灾的粮食,而你们内庄吃的却是自己的存粮,不应该是粮食的问题。查排泄物,可以查一查,与十年前的瘟疫可有不同。”
明轩查看了半天,还煞有其事的用兰芽递过来的筷子在里面搅了搅,看得阿泰连忙跑了出去,一阵沤汢。
明轩查验了一会儿,才重新裹好的东西,让卓六扔出去,卓六皱着眉头拿着,用手臂撑得远远的,如同一只张开双臂的怪异稻草人。
兰芽赶紧叮嘱道“挖一米半,不,挖五尺深坑埋了。”
卓六瞪了一眼兰芽,不情不愿的从事自己的“填坑”大业去了。
明轩继续道“症状虽与十年前的瘟疫相似,但却又似乎不同。十年前的瘟疫,患者上吐下泻,粪便呈米汤状,稀而苍白,直到瘦骨嶙峋,油尽灯枯而死。而此次的病症虽然同是上吐下泻,粪便却呈油黄色,浓而稠,初时轻微脱水,重时伴有昏迷、癔症等情况出现,两次病症有同而又有不同,用上次的药却是丝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