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于小光更是不要钱的恭维之词如洪水般涌出,二人本就比于三光会说会讨人欢心,几眼未见,于三光碗里的菜,己如小山一般的堆砌,哄得于三光满面红光,眉开眼笑。
于三光一脸得色的将碗中的一块肉夹给了兰芽,温柔的看着兰芽道“这要多亏俺于三光生了个好闺女,不仅聪明,还是个运财童子,不仅我这个老的借光,连大林这些个小的也借了力了。”
于三光与兰芽相对温馨,一幅父慈女孝的模样,一直担心的海氏终于松了口气,随着日子越来越好,父女俩关系却每每箭拨弩张、嫌隙频生,海氏真担心到了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还好,一向倔强的兰芽交了财权,于家,又能回到最初的模样吧。
兰芽见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像,心情也莫名好起来,自己只要做些让步,这个家还是会很和平、很温馨的。
又过了半月,义庄全面解禁,吉良带着刘氏与红杏也安然回到了村里,与于家人团聚。
这一日,马车得得,一辆马车从门前驶过,停在了刘家的门前,从车厢内跳下四人,是刘秀才和林玉娘,身后跟着赶车小厮和丫鬟。
正在院中的兰芽欢喜的奔了上去,将颈子上的抹香石解了下来,递还给一脸憔悴的林玉娘道“终于见到你了,我们在义庄里被禁了好长时间,没想到竟先你一步回了村,你怎么不在娘家住了?清石哥没陪你回来吗?”
林玉娘一脸的愁苦,强挤出一抹欢笑道“刘郎他在府城有事做,我和公公先回来了。”
兰芽点点头道“应该挺忙的,付良衡付公子和清石哥是同科进士,如今做了龙门县的县太爷,此次瘟疫听说大受嘉奖,用不了几年估计就要升迁了。清石哥的科考名次紧随他之后,被分到哪里做官了?是哪里的县太爷?你为何不跟着就任?”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问得林玉娘脸色微白,偷眼看着身侧的刘秀才。
刘秀才脸色一赦,没好眼色的剜了一眼兰芽,一甩袖子进了屋子。
林玉娘这才摇了摇头叹气道“兰芽,以后在公公面前切莫提及此事,相公虽然与付公子名次相近,奈何付公子的外公是知府谢大人,相公是寒门学子,怎能与之相较?为了相公通融,我陪嫁的铺子都卖了,偷偷向吏部通了气,吏部的人只说让等着空缺,现在相公就在府城等消息。”
以为考中了举子便一劳永逸,原来还有这么多猫腻,兰芽不知如何安慰林玉娘,只有将护身符往林玉娘手心里塞了塞道“林姐姐,将这护身符还你,有了它,或许能保佑清石哥能早日谋得高就,你也苦尽甘来。”
林玉娘不再客套,将护身符接了回来,心中则盼着如兰芽所言,让相公谋得官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相公别在外面日日流连,颓废无志,坐吃山空。
一大早,兰芽正在与周公下棋撕杀,不分胜负,被一阵闹闹吵吵的声音吵醒,似蚊鸣,如蛐叫,让人心烦。
无奈的睁开眼睛,鹭儿正用力的推着自己,一脸的气愤。
见兰芽睁了眼,鹭儿急道“小姐,你快看看吧,那不要脸的来了。”
不要脸的?谁?
兰芽狐疑的披了衣裳出来,见到来人,口中碎念果然是不要脸的。
来者何人,不是鱼棠,还能是谁?
只见鱼棠,一身宽袍松散,未扎板带,只一条布带束起。长发披散,同样只束一只发带。
脚下趿着木屐,一只高,一只矮,走起路来,亦是一脚高、一脚低,甚是滑稽。
见兰芽出来了,鱼棠一脸喜色的奔至兰芽面前,眼里闪耀欢喜的泪花,似是小别胜新婚的恋人,喜极而泣呸,兰芽啐了自己一口,什么形容?小别胜新婚的恋人?
这个“催人泪下”的场景,兰芽不好给对方一个热情的“鱼氏无影脚”,更不好“唾沫飞雨”让人家难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