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显赫。
刘清石先出了县衙,找到了一个小乞丐,低头耳语一番,待回到县衙,王安世与付良衡已经谈笑风声,看得出来,这个案“投”得很合时宜,并且成功洗刷了王家的“冤屈”,这于兰芽身上,只怕又要添上一笑糊涂债了。
刘清石忐忑的走近王安世身前尺远,深深的施了一礼道“草民叩见王侍郎大人。”因背对着付良衡,刘清石摊开手掌,手掌上用黑墨清晰的写着“兰芽讨债”四个字。
付良衡嗔怪的看了一眼,只以为刘清石求官心切,故意巴结王安世,讳色的解释道“王大人,这是付某同窗刘清石,客居在此。”
王安世佯装热情的站起身,双手扶起刘清石道“刘举人不必如此客气。”执手之间,不着痕迹的抹过刘清石的手掌,四个墨色的字迹便成了一团黑污。
稍倾,王安世沉吟道“付大人,按过堂的规矩,当事人与犯人需过堂对质,王某虽是四品官职,却不能免去这道关隘。”
付良衡站起身道“下官惶恐,这于兰芽所犯之罪,己是人证物证俱在,王大人不必如此。”
王安世脸色一沉,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脸色阴沉道“怎能如此草率?付大人知本官是受了妖女的蛊惑,外人又怎会知晓?还是去吧。”
付良衡心中暗骂矫情,面上却不敢,深施一礼,头几乎要叩到了地下,解释道“大人,因于氏是重犯,恐其施妖术脱逃,下官己将大堂暂移牢房,请大人海涵移步。”
王安世脸色漠然,大步迈出了衙门。
迈步走进这讳暗的牢房,王安世忙掩了口鼻,惊疑的看着牢房里分外怪异的布置。
付良衡一一指示道“大人,这妖女非同常人,下官特请了三个得道高人布阵,七两一钱五的桃木剑做阵首,四角以童子尿做阵眼,七七四十九道镇妖符,四肢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施不得法,上不得天,更盾不得地,外面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想逃难比登天。
王安世眼中闪现一抹不忍之色,若大的牢中之笼,小小的人儿,如笼中之鸟,又被剪了羽翼,而这一切,始做踊者虽非自己,自己却是推波助澜,事己至此,除非神仙降临,人力绝无可为。
一切,只是一场连环之策,所针对不是兰芽,而是萧然。从寻找龙脉开始,一环扣一环,一计套一计,躲过了一环,却躲不过下一计。
由北萧王寻找龙脉,建设皇陵,然后再毁之,散布流言说七星山有灾星为祸;发洪水,证实灾星之说,害死无数百姓,让百姓心中怨怼;
发兵祸,内卫、北萧王、犹里三部,齐齐出招击杀萧然;
借刀杀人之策未成,便以瘟疫为牢,圈住萧然,未想到萧然将萧玉牵扯其中,皇帝虽想除萧然,却不想因萧然之死,让本就有了芥蒂的弟弟北萧王暗恨自己,萧然得以逃过瘟疫;
皇帝再施一策,就是制造假案,栽赃嫁祸,让所有的目光都转到了天谴的头上,在萧然的内宅搜出上千只黄大仙的尸体,萧然锒铛入狱,全国讨伐萧然之声此起彼伏。
正当皇帝认为此计得逞之时,王安世将萧玉的目光引到了兰芽身上,让这个不可一世的郡主知道萧然对她的“浓情厚意”,又知道兰芽不仅与萧然“有染”,还数次从中作梗,做势勾引。
于是,萧玉如同一只发疯的母狗般,受着王安世的摆布,将萧然身上的罪名一点一点的全部转到了兰芽身上,于是,就有了兰芽如今的必死之局。
如果不是为了萧然,王安世也不舍得舍弃兰芽,兰芽在政局上虽然不能帮助自己什么,但在生意上确实帮了他不少的忙,假以时日,很可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如今,却只能自断臂膀,以保卓萧然。
王安世偷偷转了头,轻叹了一声,他,确实欠兰芽的债。
王安世轻描淡写的述说着二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