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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伤好之后的丑奴,竟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跟着鱼白没几日,便成了鱼白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除了吃饭、上茅房,丑奴从那以后从未离开他身边。
丑奴从不说话,不知道是天然哑的还是根本就不屑说;
丑奴从不离鱼白身边,即使睡觉,也只是在鱼白的廊前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有他在,鱼白莫名的放心与安心,所以,至今,鱼白是女子之事,除了王安世,就只有丑奴知道。
丑奴做的最多的事情 ,就是盯着鱼白看,鱼白开心,他便跟着笑,鱼白难过,他便跟着忧愁。现在亦如此,见鱼白一脸愁绪,他也愁肠百结,郁郁寡欢。
鱼白只吃了一块肉干,便对丑奴道“我吃不下,你多吃些吧。”
丑奴摇了摇头,手里拿着一只鱼白最喜欢的半肥半瘦的肉干,固执的递到鱼白的嘴边,唔唔的说着什么。
鱼白叹了口气,用树枝挑了挑碳火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近乡情怯,我真的吃不下,也担心的吃不下。”
丑奴眼睛忧色一闪,用手比了比脑袋和肚子,又比了比肉干,鱼白会意道“我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命活,才能回乡去,好,丑奴,我就再吃一块儿,只一块儿。”用手指娇憨的比着一个手指。
丑奴裂着嘴笑了起来,眼睛笑成了月芽,从油纸包里拿一条比小孩子手掌还要大的肉块,狡黠的看着鱼白,鱼白哭笑不得,自己整日算计别人,今日竟然让丑奴给算计了,这么一大块进了肚,估计明天都不会饿了。
丑奴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比自己吃到还要开心。
鱼白开心的笑了笑,只好兑现承诺,一口一口的撕掉着肉干。
门扉被大力推开,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呼啸着刮进了本就破败的庙内,鱼白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丑奴忙将粗壮的身子挪到鱼白面前,挡住了大片的风霜,冷眼看向门口。
推门而入的有十几个人,一身的衙役装束,脸如这天气一样,阴沉冰寒。
见狭小的庙里,已经有了鱼白十几个人躲着风雪,俱是一怔,随即直直的奔着屋当中的碳火盆子而来。
丑奴伸手阻拦,为首之人是一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之人,本就有些阴冷,被丑奴一拦,更加阴雨绵绵,几欲动怒。
那人皱着眉头,直看着鱼白,眼睛里满是威胁,鱼白扯了一下丑奴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火的温度多取暖一人,也是好事一桩,不必阻拦。”
见鱼白让步,那人以为鱼白心生怯意了,洋洋自得道“算你有眼力见,在这龙门县的地界,还没有人不买我于大龙的帐呢。”
在一旁烤火的李侍卫李大可没有阻拦,也没有言语。
李大可本是守护京城的骁骑营百户长,后被皇帝调到了王安康手下,一同保护王安世,此行又被派给了鱼白。
想当年,他也是在京城内城骑马肆意的主儿,如今沦落保护一个王家的管家,威风八面的侍卫服也变成了寻常家丁服,这地位降得不是一星半点,心中一直窝着火儿,对鱼白更是谈不上尊重。所以刚刚见鱼白吃鳖,除了丑奴,无一人站出来相帮。
只是事与愿违,于大龙一人烤火也就罢了,偏他身后的衙役得寸进尺,纷纷挤上来烤火,将鱼白和十几侍卫欺于碳盆外缘,一丝热乎气儿也感受不到了。
这还了得?李大可本就窝着火没处发,现在又被一群小小县城衙役欺负,哪里还受得了,伸手就掏出一把钢刀出来,横在胸前,对于大龙道“在老子面前耍横,你也配!”
于大龙一见爆脾气也上来了,刷的一声也拿出了刀剑来,吼道“老子在这大山里抓贼抓了十几天不见动静,如今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送上门来了,快快随我投案。”
双方是烈火遇到炮仗,叮叮当当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