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何其残忍,苏怜何其可恶,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应该如何,又能如何?
“美人,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哦。”
少年的话突然涌上心头,在脑中回荡再回荡,兰朵让兰丫照顾好于三光和大林,让于方利骑着快马,带着自己就奔龙头镇女子月坊而来,此时,天色己暗,女子月坊早己下了拴,兰朵将身子缩成一小团,在巷子的背风处蹲了下来,直蹲得脚腿发麻。
于方利亦蹲下身子劝道“兰朵,别冻坏了身子,咱们先找一家客栈先住下,好不好?”
兰朵抬起眼来,脸上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一片,如寒冬里最稚嫩的花蕊,随时冻僵败落,眼睛里凝成了冰般,泣道“方利哥,你说,鱼管家会帮我吗?”
于方利的心如被碎瓷片划过,他接触过鱼大管家,笑面虎一个,心思阴狠,不择手段,为达目的决不罢休,于大龙被她耍的当了劳工而不自知,最让他担心的却是,鱼管家出名的好色,府里俱是一水的小姑娘,女子月坊里的女子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为鱼管家吃醋掐尖的女子不计其数,好不壮观。
兰朵已经被冻得如同风雪中的败叶,于方利心下一狠道“走,方利哥知道他住在哪里,领你到姓鱼的家里。方利哥怎么也是穿了衙役的官差,谅他姓鱼的也不会太过明目张胆。”
到了门庭威严的王府,兰朵将女子月坊的卡递给了门房,门房只看了一眼,忙进得府中,呈给了鱼大管家身边照顾的柳儿,柳儿详细问了问外面人的长相,听说是一衙役模样的男子领着一农家女子,翻了翻眼睛,将卡片又扔给门房道“又是管家惹的桃花债,不必理她。”
柳儿笑颜如花的走到鱼白身前,眸子闪过一道晕光,睫毛形成长长的剪影,手腕轻抬,轻捶着鱼白的大腿,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
鱼白舒服的哼了一声,轻眯眼睛,冲着柳儿鼓励的一笑。
柳儿顿时心如小鹿乱撞了。
夜寒如冰,空气中似乎都充斥着水凝成冰的乍裂声,兰朵的心如这空气般,寒冷成冰,碎裂成齑。
方利叹了一口气,想劝兰朵离开,又不忍拂了兰朵最后一丝期望,硬着头皮再次叩响房门。
门房无奈的开了门,将金质卡片递还给兰朵,冷着脸道“鱼大管家正在用膳,不见客。”
兰朵失望的扯着门房的衣袖,充满希冀道“老伯,用过膳鱼管家就会见我了,对吧?”
门房看了看兰朵平凡无奇、略显苍白的面孔,又看了看身上穿的破旧单薄的衣裳,摇摇头道“只怕,鱼管家是不会见你的。”
鱼管家一好色,二贪财,这姑娘既然没财,,恐怕是想卖身进府的,还是赶走为妙,能不走这条路还是别走,名声都毁了。门房出于好意,想将兰朵赶走了。
兰朵失望的转过身来,门房将卡片递还给兰朵,兰朵绝望的苦笑着“人都救不过来,留它何用,你还给鱼大管家吧。”
二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夜色里,腿如同这冰,冻得发木,迈得沉重。
门房看着精致的卡片,心里狐疑,莫不是这是鱼管家给那姑娘的定情信物?鱼大管家的口味不可同日 而语?
门房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别耽误了大事,这鱼大管家虽未惩罚过人,但俱南萧的侄子说,赏罚分明,连二少爷求情都不好使。
门房想着,关了府门,再次来到了内宅。
今日鱼大管家的心情颇好,厨娘随便做了一道凉拌小菜,就让她大加赞赏,流水的赏赐了下去。
吃得肚满肠肥的鱼大管家正用牙签剔着牙,很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
门房硬着头皮向前一施礼,柳儿连使眼色,他装做不见,执起那只金卡片道“大管家,刚刚一名女子送来这个,说是有事求见。”
鱼白睁开好看的桃花眼,执起丑奴递过来的金牡丹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