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鱼白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随着等得不耐烦的小厮回到堂前,见堂前仍是热闹非常,凑到眼前,被小厮们用网子捞出的一大堆龙鱼骇了一跳,抽了一口气惊道“沈大少,这些鱼儿怎么了?莫不是鱼儿因为和鱼某人一个姓氏,所以症状也一样,都是吃坏了肚子?”
不敢相信的一捂嘴,惊悚道“莫不是坊间所传是真的,沈家恨鱼某人恨之入骨,几欲剥皮挖心,这鱼儿死了,莫不是沈大少在暗示鱼某什么?是在诅咒鱼某人吗?”
沈轻北眼皮跳了跳,鱼白来了,龙鱼死了,沈家没找鱼白的麻烦,鱼白先兴师问罪了,这无理辩三分,果然胡搅蛮缠如妇人。
沈轻北将手纂成了拳头,紧了松,松了再紧,眼神如墨的盯着欠揍的鱼白,眼神儿似一盏绞肉机,要将鱼白搅得粉碎,鱼白不惧的回望沈轻北,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轻北心下也不确定了,不由狐疑,莫不是真如鱼白带来的家丁所云,自己中了霉运的诅咒?
沈轻东则显得有涵养的多,忍着不看鱼白捂着肚子叫屈,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淡然一笑道“让鱼大管家见笑了,鱼大管家将王家生意打理的风生水起,财源滚滚,怎会信那些民间挑拨离间之说,沈王两家,不可因此生疑,坏了感情。”
鱼白嘻皮笑脸终于有了裂痕,心中暗骂,特么,谁与你感情?同行是冤家,你是我鱼白天字第一号小冤家,你不知道?啐,这个“小冤家”太难听,怎么有种打情骂俏的嫌疑,还是天字第一号对手来得顺耳!!!猪一样的对手!!!
沈轻东客客气气的将鱼白让向宴会厅,按理说,鱼白在王家权势即使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奴才身份,而沈轻东则是沈家未来当家人,嫡长子亲自出来迎接,算是给足了面子,换做别人,定会受宠若惊。
可惜,他所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滑得流油、损得犯酸的鱼白,一个偏不知好歹、见到老虎也要捋一捋须的浪里白条、滑不溜丢的泥鳅鱼。
鱼白肚子痛得脸纠结在了一处,面有难色道“免了吧,大少爷,鱼某人今日实在身体不适,哪天鱼某人做东,请二人到红楼去小酌一杯,那儿的火辣姑娘别提多消魂了。”
鱼白迫不急待的搀着李大可的胳膊 ,不待沈家两位公子答话,急匆匆向府外跑去,健步如飞,哪里还有刚刚痛苦的模样,边跑边毫不忌讳道“大可,这沈府风水不好,快蹽!!!”
沈轻东宠辱不惊的脸再次碎裂 ,沈轻北则一脚将身侧的一个小厮踹翻,一向厮文的沈秀才大骂了两句“竖子无礼,小人得志”,可惜,鱼大管家这个“小人”根本听不到了。
沈轻东费了好大的力气,将河塘重新清理干净,又高价从市面上收回了不少的龙鱼,放了进去,这才舒了一口气,如此一翻折腾,连节礼都是匆匆忙忙送的,因为讨厌鱼白的嘴脸,龙头镇没有去,而是打发了沈府的管家直接送到了府城的王家府邸,而后直接奔知府管行府邸而去。
有人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没想到在管知府府上,却碰到了同样送节礼的鱼白,沈轻东到达之时,鱼白正与管行附耳热络的谈着什么,见小厮引着沈轻东而来,鱼白神情不自然的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将手中的一摞宣纸隐藏在袖管中, 本来热络的气氛登时寂静下来,如同夜半的兰若寺,阴冷而诡异。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沈轻东敢肯定!
鱼白一双眼睛毫不掩试的从沈轻东的身上看到身下,再从身下看到身上,那眼睛,竟似长了一双手,将他沈轻东扒光看光一般无二,看得沈轻东背后的小风,比刮骨疗伤还特么疼。
鱼白的嘴角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笑,忽而点点头,忽而摇摇头,啧啧叹道“管大人,是不是就是?不知道这身上一模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