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夫人送来的。”
不是兰朵,难不成是兰香送来的,糟糕!鱼白眉头轻皱,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股不详的预感急速的冲上大脑,人也如飞般的从窗子直接跃了出去,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光影。
正房的门被“咣当”一声踢开,兰朵睡眼惺忪,鱼白发红的眼睛已经冲到近前,近呼怒吼道“兰香呢?”
兰朵吓得噤声,四处张望 ,未见兰香的影子,鱼白再次冲入了海氏的屋子,同样,没有,没有,鱼白的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眼睛发胀,却怎样也哭不出来,海氏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也逼问兰朵兰香为何不在屋里。
兰朵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大林屋,一推没有推开,鱼白已经上来一脚,将门撞得四分五裂,空荡荡的屋梁上,兰香已经停止了挣扎。
见此情景,海氏要打兰朵,埋怨她逼死兰香,兰朵要打鱼白,责怪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兰香的事情,场面一时好不慌乱。
鱼白一把推开海氏和兰朵,飞身上梁,将兰香一把抱了下来,平放在地上,压住胸口,又嘴对嘴的吹着气。
海氏一阵嚎啕大哭、悔不当初,哭道“香儿,你咋这样想不开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海氏气得对着兰朵狠狠掐了两把。
兰朵跪在地上,眼睛直直的,傻傻的,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的大姐为何而死,海氏为何又要扑打自己?
半柱香过后,鱼白累得虚脱,兰香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哭倒着扑在海氏怀里,恢复了些力气,又要向墙上撞去。
鱼白气得一巴掌打在了兰香脸上,打得兰香懵头转向,傻傻的看着鱼白,随即傻笑起来,笑得涕泪横流,笑得伤心欲绝,这才是鱼白的真实反应,他早就想打自己这个娼妇了,早就想打掉这个野种了,这样才对!这样自己心里才觉得舒服一些!!!
兰朵抱住兰香的肩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晃着兰香的身子道“姐,你别吓我,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谁欺负你了,朵儿帮你打他,是鱼白吗,我打他,你别这样吓妹妹”
海氏一把推开兰朵,怒道“都是你,娘跟你说什么,让你远离你姐夫,你偏不听。午时送汤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定是看到你和你姐夫之事,你咋这么不听娘的话啊!眼不见心不烦,娘索性也一死了之 吧。”海氏又急着要撞墙。
场面再度失控。
鱼白抹了下眼角的泪,见海氏越搅和越说不清,兰香要以死明志,海氏要以死相胁,兰朵手足不措鱼白忍无可忍的大声叫道“都住嘴,听我来问。”
鱼白轻轻蹲在兰香面前,神色素然道“兰香,我问,你点头或摇头。”
见兰香眼珠动了动,知道她听进去了,这才将兰香抱起放在大林榻上,轻声问道“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兰香默默的点了点头。
鱼白心下稍安,轻声道“你觉得是你不守妇道,所以对不起我,要寻死?”
兰香沉吟了半天,再次点了点头。
鱼白又转向海氏道“您老认为我与兰朵有私情,所以逼死了兰香?”
海氏忙不迭的点头。
鱼白叹了一口气,一伸手臂,长长的墨发抖了下来,又将身上的外袍脱下,里面的中衣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转了一圈道“现在,你还认为我与兰朵有私情吗?还认为我是兰香肚子里孩子的亲爹吗?”
海氏和兰香惊得嘴巴均张了半天,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兰朵点点头道“娘,我早就知道鱼大管家是个女子,只是她救大姐之前,让我发誓不说出去。”
兰香脸上仍是浓重的悲色,鱼白将桌上的玉佩重新递给兰香道“殷如泰临走时就答应我,待天下大势稍定,定会风风光光以正室礼迎娶你入门,你怀孕之事,殷如泰也已经知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