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我倒要看看,你这十几个人,如何抵抗得了我三路上万人马。”
鱼白挑了挑眉道“玉郡主,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和你的清郎吧,因你们,你父王失去了平卿侯三十万大军,又失了威武将军的军防图,引周国大损萧玉关兵将,只怕,他恨你二人之心,较恨我这个妖女更甚。”
萧玉嘴唇轻抖,想冲上前去,直接撕烂了鱼白的那张嘴巴。心下恨恨,将怀中的一个雷弹筒扔向空中,红色的烟若催命的鬼符,绽放着绚烂的花朵。
无数的轻铠兵林立而出,若张大口的野兽,欲将鱼白撕得粉碎。
还未等出招,自山上又冲下无数人马来,个个骁勇善战,身形矫健,显然手法远远高于萧玉的轻骑营,冲入包围中,向鱼白郑重跪下,声如山响,恭敬道“燕子营五百将士但凭王妃差遣,恭迎王妃回南萧。”
声如洪钟,在祠堂中久久回响。
萧玉呆若木鸡,良久才喃喃道“他竟然娶你了?你不过是一个声名狼籍的尼姑、妖女、管家”
鱼白向萧玉展颜一笑道“如你所想,他一直等着我站在他身边,本妃现在就要回到南萧去,与他肩并肩、心贴心,过上郎情妾意的舒心日子,就不陪玉郡主话家常了。”
几个斩杀,当先向萧玉冲去,萧玉眼睛危险的眯着,心头似被掏空般,最后被所有的恨意填满,怒道“本郡主不会让你平安回到南萧的,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玩情深意浓的把戏,我要让你永远的留在这冰天雪地的北萧,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身侧的轻骑营将萧玉护在身后,拦住了鱼白,欲劫儿杀之。
燕子营出手隔挡,如针尖对着麦芒,上来就是拼死撕杀,借着轻骑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鱼白身上之际,燕子营分成两队,一队护着海氏等人前往平遥关,一队护住鱼白,急急冲进了莽莽七星山中,取舍之间,所有的人马毫不迟疑的追向了鱼白。
仅一个月时间,双方经历的大的战役七次,小的战役无数,以燕子营五百余人,力敌威武将军、北萧王与萧玉三路人马,鱼白带领的燕子营,若在莽莽森林狩猎的豹子,敌强则退,敌弱则上,潜伏、暗杀,土遁、雷弹、毒药无所不用其极。
北萧王的军队就差没把鱼白十八辈子的祖先都骂了,上个茅房不敢一个人去,生怕被人砍了脚丫子;晚上露宿不敢点火,生怕被人削了脑瓜子;不仅要防燕子营,就连山上的老鹰、风狼、猴子、老鼠都要小心,因为它们很可以是鱼白派来的杀手与细作。
北萧王雄倨北萧数数十年,从来没打过这么憋气的仗,有种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咽的感觉。
北萧王气极,这鱼白,分明已经向自己宣告她就是卓然的“准王妃”了,自己却处处被动,连抓月余,不仅没逮住人影,自己还损兵折将,岂不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
北萧王一方面要与周国交战,一方面要提防忠义王的势力,还要抽出精力来斩杀鱼白,分身乏术,日 日不消停,夜夜不安寝,大气之下又派了一万的军队,如潮水般的涌入七星山中,循着蛛丝马迹,誓将鱼白抽筋扒皮,以报卓然判乱之仇。
果然收效显著,第三日便狭路相逢,短兵相接,死伤几十人。
第五日,再次发生遭遇战,死伤又是几十人。
在北萧王暗喜区区五百人的燕子营越来越少之时,风狼寨的上千人马又加入了燕子营,引领着所有人员徐徐向平遥关进发,直逼大汉国境。
北萧王亲自督战,终于在平遥关前,将鱼白的队伍截住,形成了包围之势。
人群若麦子般倒了下去,没有来得及和这世界告别,就停止了呼吸。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填补上来,用尸体叠成了不朽的长城。此时,人命和人名不过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代号而矣,对生死麻木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