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抖了,对张拱道“你莫不是以为皇上手里头的那一本跟你们手里头的那一本一样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他将自己的年历砸到了张拱的身上,张拱翻开,里头一个大不敬的词都没有,愣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萧钰,你明明, 你明明……”
“我明明什么?你以为我给你的就是我呈给大人的吗?”萧钰冷笑“你以为你把东西交给我之后就万事大吉了吗?你没想到,我把你写的东西拓印了一份,真的已经送到大人处进行了登记封存,就怕以后会说不清楚,而拓印的那一本,则是你处心积虑要毁掉的那一份!”
没错,萧钰当初跟谢玉萝商量时,就打算来个将计就计,让张拱以为自己对那些情况一点不察,实则,萧钰早就将这事禀告给了薛扬,二人也来了个将计就计。
“我平时都会将自己的东西锁进柜子里头,从不会放在外头,你以为你那一日,是如何轻轻松松地进了我的房间,又如何轻轻松松地毁了那一份拓印的年历?”萧钰不疾不徐,冷静非常。
就光这份气度,万公公都不由得暗暗叫好三分。
“怎么可能!”张拱如丢了魂魄一样,“你当时,你说你呈大人的,难道,难道……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张拱歇斯底里地怒吼。
薛扬冷笑“怎麽,你有心敢陷害萧钰,就不能让我们来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他长叹一声“我原本以为你也只是一时不察,不小心用了那些词,若是这事情就此平安过去,萧钰和我说过,这一切就只当没有发生过,谁都会有失察的时候。可是谁知道你,竟然处心积虑地要萧钰的命!”
张拱脸色灰白如纸,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里头喃喃有词“你怎么会,你怎麽会知道那些,你怎麽会……”
一旁的陈新河也是大惊失色,短暂地错愕过后立马就道“皇上,皇上,此事与微臣无关,与微臣无关啊!都是他,是他说状元爷包藏祸心,微臣这才翻阅了典籍,找出了这些词的意思,微臣是为了大越社稷着想,其他微臣毫不知情啊!”
他不停地磕头,额头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震的整个大殿都只剩下“咚咚咚”的声音。
张拱努努嘴,刚想要说什么,一旁的陈新河磕头时狠厉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狠厉、毒辣、还有森森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