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瓦瓮,就应该挪走了才是呀。可是,眼下这里不仅尸体没有挪走,甚至连这些内脏都还放置在原处。光线太暗,那四个瓦瓮翁口里的光景,看起来漆黑一片,并不能叫人瞧得真切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顺着这四个瓦瓮,不知又抬头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人的尸首。他那被人一剑斩下,如今倒挂在尸首腰腹处的头颅脸面上,被人贴了一张黑色的符纸。符纸遮掩下的五官,仿佛是在生前经历了什么让他惊恐至极的事情一番。现下瞧来就是一副口鼻长大的模样。原本该是口舌所在的位置,看起来竟是黑洞洞的一片。显然,他的舌头已经被人给拔掉了。眼睛本该是眼珠的位置,也已经被两枚看起来微微泛旧的铜钱,给代替了眼球的位置,大小刚好的卡在了眼眶内。
鼻子被他脸上的符纸给挡住了,所以不知眼下也看不真切他的鼻子是否还在。不过,以旁边鼻梁周围的皮肤有些破损的情况来看,他的鼻子,多半也是已经被削掉了。
顺着这颗头颅再朝上打量,就是这人现下四肢伸展,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巨大蜘蛛一般的尸身。他的四肢和十指,也果真如白天那些宫女太监所言,确实是被人给生砍了下来,然后以某种动物的肋骨和牙齿,又重新连接插回了他的四肢和手上。肚腹处被开膛破肚的地方,已经被人用旧黄绢帛给遮盖起来了。同样的,这张旧黄绢帛上,也画有一道暗红色的符文。
更让不知感到很费解的是,他的尸首,是被人用一种极为纤细的丝线,给吊绑在了房梁上。
真是奇特,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材质的丝线,才会如此结实。能在吊绑了一个成年男性的情况下,还不会断裂的。
思及此,不知便直接飞身上了房梁,打算下细的研究一下这个丝线,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材料。
上了房梁的不知,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火折子。在她的这个位置发出光亮,因为角度问题,外面应该也看不见。
借着手中火折子的微弱光亮,不知发现眼前这吊着尸体的细线,打结的方式很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