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也太偏爱他了。
宫玥身着男装时候,神清骨秀,玉貌绮颜,有作为男子的空远高冷气质,半丝不显女气。
然而,身着女装的他,尽然也无半点违和感。容华极盛,艳色天成。
真乃女人中的女人,尤物中的尤物,美得惊心动魄,惊为天人,半点不像男子。
以为宫玥的男装让她想入非非。
没想到宫玥的女装,居然也能让她作为一个女人也如痴如醉,神魂失据,好想变身为男人,娶美人儿。
她觉得,宫玥简直他妈的天生尤物,一颦一笑俱天成,眼波流转就勾魂,让人看上一眼就魂不守舍,心荡神摇。
这样的美人儿,哪怕啥也不做,就坐那里哪怕是抠脚,都能扣出一地莲花来。
唔,这个比喻好那个……粗俗,可她真这样觉得啊。
无论做男做女,那都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啊。
这一瞬间,白苒终于体会了为啥当年帝京那些毛头小子一夜长成,频繁换洗床单的原因了。
院落里没有一丝声响,众人仿若被点了穴道,就那么呆呆的,痴痴地盯着某人。
宫玥眸光从众人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宫青临脸上,突然媚眼一勾,朱唇轻启,充满诱惑味地轻笑,道一声“美吗?”
本是报复式的恶作剧,看在众人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诱惑和勾引。
花容枝摇突然齐齐低头,捂住鼻子,手指缝隙之间,似有殷红颜色一闪。
流鼻血了。
招风嘴唇微张,突然用手捂住嘴巴。
啪嗒一声,流口水了。
闭月脸色微红,捂住胸口,怕那扑扑乱跳的心脏蹦出胸腔。
羞花薄唇微张,喉头一紧,咽了好几口口水。
沉鱼低头,脸上和耳后,都是绯红一片。
白苒轻念“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唉,不行,换一个。
白苒再念“南风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唉,不行,再换一个。
白苒继续“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算了,放弃,语言很苍白,词汇很无力。
白苒一脸沮丧。
再牛逼的语言,也无法表达她家大神那回眸一笑天下倾的诱惑。
无论,男装,还是女装。
宫青临呆呆地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咚咚咚,咚咚咚的响声回荡。
响声一声紧过一声,一次响过一次。似战鼓擂动,战马奔腾,震得胸口发颤。
宫玥靠近宫青临,珠光玉润的修长手指,丹蔻新染,在他胸上轻轻一戳,冲他眨了一下眼。
呸,不是想看吗?看够没?
活该,收拾不了你,臭小子。
胸口那轻轻一戳,令宫青临回了神,这才恍然惊觉,那如雷鼓声尽然来自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心跳。
那挑逗式的一眨眼,更是让宫青临脸上飞起云霞,他突然一把推开宫玥,掉头就往海棠苑外掠去。
完了完了,心乱了。
……
那一年,御花园里,美人坯子的“她”一探头,白花失色,皓月隐云,锦鲤下沉,鸟雀坠下。
让小小少年的他,心扑扑乱跳。
觉得,他那号称六宫之最的母妃在他面前,都开始寡淡无味,平平无奇。
那一天,牛鼻子逼他完成了第三次猪八戒背媳妇儿的壮举。
从此,他就多了个小媳妇儿。
满帝京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