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精致如美学天花板。
她见他,那身体里的活力和青春感,从那劲装的利落里,从那银鞍上紧绷的修长大腿曲线里,从那一扬眉的肆意里,喷薄而出,青春男子的活力感爆了棚。
晨曦下,树影婆娑,杏花摇曳,日光从他的侧面照射过来,给他和白马都徐徐涂抹上一层淡淡的细碎金光。一人一马,在晨曦金光中,皎皎生神姿。
她看傻了眼,喃喃:“银鞍白马遇朝阳,鲜衣怒马少年郎。”
好一副朝阳般灼人的颜值,好一个阳光美少年,好一副男友力爆棚的画面感。
那是,帅与美的完美结合,男孩的阳光与男人的阳刚之完美融合,那是属于男性的极致诱惑,攻性十足!
一眼万年。
她叹,她赞。
哎嘛,乖乖,这形象,简直满足了她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啊。
他怔了怔,似被她的反应惊住,随即对她微微一笑,轩轩若朝霞举。
霎时间,万音尽消,时光凝珀。
她在那朝阳一笑里,失了神。
那笑,如晨风中最美的朝霞,炫出七色虹光,一下铺满天地,令人神驰目炫。
一瞬耀眼,一瞬永恒。
她忽然就觉得好像时光里都开满了向阳花,阳光普照,心间一片温暖。
他见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见她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这个时代从未见过的衣服。
可他,却似乎没有意外和怪异之感,只觉得淡淡的亲切,像来自灵魂深处的温暖记忆。
他见她,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石,一双俏生生的腿,漂亮得晃花了他的眼,平静无波的心湖,突然就涟漪四起。
他仍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像曾经刻在脑子里,刻在灵魂里一样。
他见她,皮肤白嫩似那热腾腾的牛奶,小小精致的脸蛋,眉眼弯弯,带着亮晶晶的光芒,梨涡浅浅,圆圆的大眼一转,灵动可爱。
他却突然呼吸一窒,面前这张脸,为何如此熟悉又陌生,让他不自觉有些心慌意乱。
他见她,拿手在衣服上擦来擦去,似要擦去手上的脏污。
他本能地,就跳下了马,拿出了自己的绢帕,一把抓起她的手,擦了起来,脱口而出:“脏不脏啊。”
语气,微微责怪,淡淡无奈,浓浓纵容。
他一下愣住,动作猛地一停,骇然地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为何,他本能地就掏出绢帕,还帮她擦手?为何,这话脱口而出,如此自然?似乎,这动作,他做过无数次,这话,他说过无数次。
她也愣住,双眸微微瞪大,长睫乱眨,如蝴蝶扑翅,似惊讶于他的举动。
那双微微不解,扑闪扑闪的眸子映进他眼底,心尖似被那蝴蝶翅膀轻轻一扫,他忽然浑身一颤,五脏六腑都似被击中。
陌生,又熟悉。
这种陌生的熟悉感,让他心里没来由地一痛,像午夜梦回里,那抹浓墨重彩的笔触在心间一刻,让心尖都在不停战栗。
他的手指一颤,心神俱颤间,也忘记了收回。
分明未曾见过,为何会有如此的熟悉感。
分明从未交集,为何会有一种植入灵魂里的颤栗。
分明不曾相识,为何心间会有这种荡气回肠后的心神难宁。
那心神难宁里,还带着苦涩微酸求而不得的痛,带着长久等待的伤,让他心里一下就难过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抽疼。
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她缩回手,浅浅一笑,眸子微微弯起,灵韵从那两个小小的梨涡里溢出,她对他伸出手,俏皮地说:“哈罗,小哥哥你好,我叫白苒,感谢相救一抱,多谢多谢,喏,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