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情况愈发严重,连一点光亮都不愿看见,无法在正常的房间里待着,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为了让她安心,只能将地牢收拾出来,她这才安静了些。”
“那为什么要用锁链拷着她?”南荣济问。
夜元指了指南荣宁的手臂“主子崩溃后,总会无意识地弄伤自己,她下手没个轻重,我们只能将她拷起来。”
听到这里,南荣济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与痛苦。
他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夜阑不是没死吗?她怎么会崩溃到这种地步?”
这次秋目和夜元没有回答,其实他们也说不上来,这时一直沉默的吕谷主开口了。
“夜阑虽还有一口气,可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致,甚至是无人能救,就那么昏迷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说着他叹了口气。
“南荣宁是医术天才,自然也知道夜阑是什么情况,正是因为她知道,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无力感,因为她什么也做不了,也清楚没人能救得了夜阑,这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夜阑死了更加让人难以接受,所以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闻言,秋目攥紧了拳头“谷主既然到了这里,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夜庄主?若夜庄主一直不醒,阿宁会痛苦一辈子,您是阿宁的师父,求您一定要帮帮她。”
吕谷主深吸一口气“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说罢,吕谷主走进了牢房中,他站在南荣宁面前,语气变得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坚定。
“两个月前夜阑给送了封信,让我立即来子桑国一趟,他早就料到了如今的情况,所以一早就做了准备,我猜,他一定告诉过你,他不会死,对吗?”
听到这话,南荣宁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手指还是微微动了一下。
吕谷主看在眼里“他比任何人都聪明,所以在来子桑国之前,就猜到他的行踪会被人发现,遇到敌人也是早晚的事,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所以才会让我过来,为的就是救他的性命。”
南荣宁怔了一下,终于抬起了头。
吕谷主淡淡道“我能救夜阑。”
“师……父?”南荣宁呆滞地歪了歪脑袋。
吕谷主无奈地笑了一声“就是因为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在信里才会说的那么急切,明知你早晚会崩溃,这几个月,他该有多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