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主,你要找帝师应该去帝师府,这里是白家,你带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白轩和白晨立在府外,死死拦在门口。
这二人虽小心思多,但身为白家少爷,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外人放肆。
风邢怒道“你们两个给我闪开!我知道南荣宁在这里,让她出来,今天她必须给我个解释!”
“风家主想要什么解释。”
突然,南荣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众人齐齐望去,白轩和白晨赶紧为她让路。
“帝师大人,您怎么出来了?这些事我们能处理好的。”白轩道。
“风家主来得气势汹汹,我又怎好窝在角落,让你们两个年轻人出头。”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风邢,道“风家主好大的威风啊,居然带了这么多兵围堵在白家门口,没有皇上的圣旨,就想捉拿当朝帝师,谁给你的胆量和权力?”
“你少拿皇上来压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砍了我儿的手脚,将他们变成了废人,我必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就算闹到了皇上那里,我也在理!”
听他这样说,南荣宁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
“风家主真不知道感恩,我只是废了你两个儿子的手脚,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你以为他们还能活?风家主不感念我手下留情,反倒来找我算账了?”
风邢闻言被气得不轻。
“你废了我的儿子,还要我感念你手下留情?南荣宁!你别太过分了!”
南荣宁微微耸肩“我的确手下留情了,你来找我问罪之前,难道就没有先了解一下他们犯了什么事?”
“我自然知道!他们不过是同白麓玩笑,不小心过了火,伤到了对方,就算他们有错,也只是错在不知轻重,白麓也好好地活着,没少胳膊少腿的,你却砍了我儿子的手脚,将他们弄成了人棍!这也叫手下留情吗!”
“只是玩笑?”南荣宁危险地眯起双眼“风家主说的倒是轻巧,白麓浑身是伤,根本看不出一个人样,还被你的两个儿子扔到郊外喂狗,这也算玩笑吗?莫非真要将人害死后, 才不算玩笑?”
“就算我那两个儿子做得过火了些,也该由我来管教,何时轮到外人插手?你趁我不在硬闯风府闹事,于理不合,废了我儿,更是凶狠至极!”风邢道。
南荣宁冷笑一声“若只是私事,自然轮不到本帝师出手,可令郎犯的,是足以杀头的死罪,我身为帝师,就算斩了他们也在情理之中,你还有脸来找我问责!”
风邢怒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们不过伤了白麓,怎么就成死罪了!”
南荣宁道“风家主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子桑国闹灾害,百姓死伤惨重,遍地都是流离失所的人,皇上和朝中大臣为此劳心劳力,偏偏在这种关乎人命的时候,你风家趁机囤物涨价,捞油水,赚百姓的流血钱,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风邢的脸色当即变了,可他好歹久经权场,很快便镇定下来。
“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风家不曾干过这些!你莫非是想用莫须有的罪名来打压风家?”
南荣宁笑了笑“风家乃是鼎鼎有名的世家,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岂会打压你们?为了不让风家受委屈,我与白家主商议,派白麓暗中调查此事,谁知竟被你府上的两位公子发现。”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胆大包天,为了阻止白麓查出真相,强行将他关押,想暗中除掉他,若非白麓有医术在身,他现在恐怕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了。”
“风家主,令郎伤人是私事,可关乎到灾情,那就是朝中大事!你说,本帝师有没有权力处置他二人?”
南荣宁这一番话,堵得风邢来不及反应。
只是普通的伤人而已,怎么还跟灾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