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闺蜜的幸福,玄末也难得起了调笑的性质。
“这若换了我,有人这么锲而不舍的爬窗,我怕是感动死了,早就从了。”
玄七闻言,眸光沉了沉,眼中闪烁不明。
“清然这人吧,你看她挺柔弱的,但在感情方面却是一根筋,你要打动她,怕是少不得要艰辛些,你若是真心倒也罢了,但你若是别有目的……”
玄末眼睛危险的一眯,“即便清然不介意,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我待她是真心的。”萧竹信誓旦旦。
“真心不是嘴上说说的。”玄末不以为然,且看他日后的表现吧。
清然是她的朋友,但人性子也单纯,尤其是在感情之事上,尤为小白,她必须得把着关。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清然从里面走出来,里面隐隐传来几声咳嗽,是刘晖的声音。
清然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大抵谈话不太顺利。
玄末本来打算带着玄七走的,一看清然的脸色,便问道:“怎么了?”
清然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怒色,淡淡的,却因为她那张脸实在太过温柔了,反而显得没有多大威慑力,“我不管他了!”
“他?”刘晖?
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清然也是无力,即便他再可恶,毕竟血脉也是连着的。
她想把刘晖送到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至于万叶门,她也没瞒着他,明确的告诉了刘晖自己的决定。
结果刘晖不同意,态度十分坚决,并且让清然不要插手此事,明天的寿宴也要照常举行。
清然气急,就他那样子,能撑得住?
她明明是为刘晖好,结果他还不领情!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清然低声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萧竹愣了愣,也追了上去。
玄末看向屋子里的刘晖,他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不停地咳嗽,让人怀疑照他这个咳法,下一刻会不会背过气去。
“你这又是何必?”玄末叹了一口气。
刘晖只是执拗的看着眼前的烛火,像是在怀念什么。
玄末静默片刻,带着玄七离开了。
玄末回了客栈,此时已近天亮,虽然还是一片黑暗,但是远方天际隐隐吐露出一抹白色,再过不久,就该天亮了。
玄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总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特别不踏实,好像缺了一块。
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睡了,玄末索性坐起来,对着空荡的房间发呆。
房间空荡,然而她觉得她的心却比这更空,似乎早在很久之前,就难以落到实处。
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这种空寂的感觉便会袭上她的全身,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或许过不了多久……
她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