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林然离七月比较近,抬眸那刻,对上七月清冷的眸子,林然蓦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人怎么这么冷呢,与她堂哥林奚有的一拼了。平时站在季千宠身旁,看起来没这么冷淡的。
林然迟疑了一会儿,说“就是无意间看到的,忘了在哪看到的了。”她抬眸,看着她,“怎么了七月?”
“没事。”七月沉沉地抿了一下唇,然后转过头,继续看舞台上的钢琴表演。
只是那放在腿上的手,很久都没有放松下来。
这句话,是她写在自己的日记本里的。
也是因为她的那本日记本,那个与她相恋数年的少年郎,扔下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然是他的堂妹,这一点在半壁江山那天她知道了。
几年过去了,他还留着那日记本呢。有什么好留着的,难不成还在记恨她?
休息室。
季千宠换上季凉年拿来的新的礼服。
渐变色的长款蛋糕裙,浅白色的,穿在季千宠身上,配着她那张天生看起来就很乖巧的脸,衬得她愈发娇小可爱。
后腰的部分是蕾丝的设计,往侧身看略有些小性感。
季千宠站在季凉年身前,男人正在给她拉后背的礼服拉链。女孩昂着脑袋去看身后的他,“你来晚了,错过了毯星苏子泠的开场节目。她比视频里还长得好看,那模样应该是男人都喜欢的样子。”
一个词,妖艳。
“来的时候看到了。”季凉年给她拉好了拉链,又帮她理了理头发。
“听到她弹琴了?觉得怎么样?”
“最后一首曲子还行。”男人一只手握着她的腰,轻轻地捏了一下。
季千宠怕痒,条件反射地缩了身子。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弄她了。“毯星还与我撞衫了呢。”她示意了一眼沙发边脱下的那条礼服。
其实与她身上穿的这条礼服,也有些相似。
形变,神不变。
神韵归根究底,就是纯白二字。
季千宠不禁想到,她的衣柜里,类似于纯白干净的衣裙,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二。季凉年,很喜欢她穿。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哥哥,就是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在海城千家老宅的树底下。
“……”
季凉年拉着她的手,往茶几的方向走。茶几上,摆着他带来的凤梨酥。
季千宠坐了下来,打开盒子就开始吃。男人坐在她对面,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会儿。
手机铃声响,季凉年才起了身,“出去接个电话。”
季千宠头也不抬,“好。”
男人看了一眼她没吃相的馋样儿,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后才拿着手机出了休息室,朝露天阳台的方向走去。
一面走,一面接通了电话。
那一头的女人先开了口,声音温柔端庄,“凉年,下台后便见不到你了,准备离开鸟巢了吗?”
“没,有什么事吗?”
“许久没见,想和你打声招呼。”
季凉年站在露天阳台的栏杆前,便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他将手机从耳旁拿了下来,侧身看了她一眼。
许是季千宠几分钟前与他提起了苏子泠的礼服,于是此时此刻,季凉年多看了一眼她的衣服。
苏子泠在门框边停了一会儿,才收起手机,抬脚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