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边上药,一边跟刘若愚说着话。
因为宫中的人几乎都认识这刘若愚,虽然有些人没被他教过,但也知道他的名声,这打板子的两个太监,也被刘若愚的学生事先嘱咐了,所以看着血呼刺啦的,但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和筋。
不过疼还是挺疼的。
“刘先生,刘先生,陛下召您上殿呢。”
王承恩离着老远,就对着刘若愚喊道,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皇爷还没有忘记刘若愚。
这宫中等级森严,太监宫女们惯会捧高踩低,王承恩在刘若愚那里认过两年字,这才被李恩带到御前跑腿,所以对这个老师还是很感激的。
怕别人知道刘先生被打了便落井下石,便大声宣布皇爷还念着刘先生呢。
内廷的太监不像外庭的官员,荣辱都系在皇帝身上,尤其是身处高位的太监,之前定然会得罪一些人,若是失宠了,那会死的很惨的。
“诚心,快抬我去。”
旁边上药的小太监闻之大喜,这刘先生没有失宠,他便也不用再找靠山,赶紧用一块干净的纱布给刘若愚盖上,然后招呼几个小太监一起抬着刘若愚又去了乾清宫。
此时万历皇帝的气已经消了,见刘若愚被打的不轻,心里也有些不忍。
“若愚,你便趴在这里,让少卿好好给你讲讲如何经商,免得你再被人愚弄了。”
刘若愚万历二十九年入宫,跟着万历也十几年了,自有一定的感情。
“唉,对了,我记得若愚是延庆人吧,这少卿也是延庆人,少卿你在延庆的时候听过若愚吗?”
卢飏看了一眼刘若愚,心道在延庆的时候没听过,不过在前世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他来了明朝之后,这刘若愚还有没有机会再写出《酌中志》来。
“小子孤陋寡闻,并未听说过刘公公。”
卢飏在延庆的时候,其实也听过一个笑话,说是有个大官的儿子想要修仙,然后就自宫了,结果仙没有修成,却成了太监。
但是卢飏却没法也不敢将那个笑话跟眼前这人联系起来。
“回陛下,这位公子年少,当年奴婢进宫的时候,兴许这位公子还没有出生吧。”
刘若愚看了看卢飏,也是面生的很。
刘若愚进宫的时候是万历二十九年,此时是万历四十五年,正好十六年,而卢飏也正好十六岁,所以两人不认识,便也正常。
万历皇帝不再纠结两人老乡的问题,转而让卢飏说说如何经商的事。
“回陛下,小子想问问这皇产究竟有哪些,不同的行业自然有不同的经营方式,小子想弄明白了才好对症下药。”
卢飏前世便做过咨询公司,大大小小、各种行业的企业经手过许多,所以对于万历皇帝的问策,心中自是有数。
“若愚,你给少卿讲讲,这京师都有哪些产业。”
万历皇帝一挥手,自己便坐回御案后面喝茶了,刘若愚随后便给卢飏说了这皇家的产业。
自万历二十五年后,这二十余年间,经过万历皇帝的苦心经营,这京师的皇产也是种类繁多,有田庄,有商铺,有矿产,有棉纺织作坊,有陶瓷官窑,有铁器作坊,行业种类涉及农业、商业、房屋租赁、轻工业、重工业和矿产。
卢飏听刘若愚说了,顿时头也有些大,涉及种类如此之多的皇产,还真不好梳理。
没办法,卢飏只得跟万历皇帝请示要了纸笔,然后将朱翊钧家的皇产分门别类的登记开来。
朱翊钧给卢飏赐了座,卢飏坐在乾清宫,听着刘若愚的汇报,顿时有了前世做咨询公司的感觉。
听完刘若愚的汇报,卢飏按照行业分类将皇产分为了几大类,一边写一边向朱翊钧建议。
根据现代企业管理经验,卢飏建议朱翊钧成立一个控股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