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飏自然想要将打井抗旱的思想推广到大明各处,那样至少能减轻些旱灾,但是因为之前福王就藩的事,他也不敢再去找万历皇帝。
“此事好办,少卿可与我一起上疏,奏请陛下推广此法。”
徐光启做官实在不合格,竟然没想到卢飏跟万历皇帝的过节,便让卢飏也上疏。
卢飏自然推辞,随后便对徐光启说了自己的顾虑,徐光启这才想明白,随后又说,自己单独上疏即可,先探探万历皇帝的口风。
卢飏随后又拿出这些装置的制作图纸,而且又将推广的章程一一写了下来,比如如何调动地方官的积极性,派技术员去各地推广,如何奖励等等。
徐光启看卢飏写的详细,不仅甚为惊奇,特别是他看到卢飏精细明白的设计图纸,直呼卢飏大才。
徐光启见卢飏可能是同道中人,便又问了卢飏一些天文历法的东西,等卢飏解答完,徐光启直接呆住了,一些困扰他多年的天文历法难题,卢飏一下子就给他点透了。
“贤侄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知识的?”
徐光启惊讶的问卢飏,不过这一问可把卢飏问住了。
卢飏愣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将那个延庆山中的大儒再搬出来,管他老徐信不信,只要他信了就行。
随后,卢飏又对徐光启一阵忽悠,各种现代理工科的基础知识包装之后,一阵狂轰滥炸,等到太阳下山,徐光启差点给卢飏跪下拜师。
“卢老弟大才,为兄不如也,愿常来求教,还请不吝赐教才好。”
徐光启说着深深一揖,让卢飏心中充满了装逼之后的成就感。
“徐兄过誉了,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卢飏谦虚的连自己都脸红。
此后的几天时间,前来学习打井之法的农民越来越多了,卢飏没有这么多时间授课,只得教会了自己庄子上的铁匠、木匠和打井师傅等技术工种,然后让他们给那些慕名而来的农民讲如何打井。
这日,卢飏正在书房温习功课,大石头便来禀告卢飏,说徐大人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年轻人,而且随从一大群,有不少人还带着刀箭。
卢飏闻言,忙跑出去看,这年头带导的不少,但是明目张胆带着弓箭的却很少见,毕竟弓箭属于管制兵器,一般人没有资格携带,能携带的应该是个大人物。
果不其然,等到卢飏见到那个年轻人之后,顿时有种前世见过的感觉。
而且说实话,他前世确实见过他,不过是他的画像。
‘朱由校?’
卢飏见了那个年轻人后,脑中便自动匹配出这么一个名字来,而且随后徐光启的耳语也证实了卢飏的猜测。
看朱由校一身鱼龙潜伏,卢飏便也没有声张,直接将其请进了正堂,然后奉到了上宾。
朱由校今年十三岁,还是个少年人的样子,不过个子却不矮,瘦瘦高高的,跟他流传后世的画像到有三分相似。
徐光启被官复原职之后,依旧留在翰林院任职,不过因为福王就藩的事,文官们又乘胜追击,如今让朱由校也出来读书,而徐光启便多了项实际的工作,在詹事府负责教皇长孙朱由校读书。
而徐光启在教学过程中,为了突出实物之学的重要性,便跟朱由校讲了卢飏打井抗旱的事,朱由校本来就好这机械之物,徐光启一说,便闹着来看。
徐光启没办法,便奏请了朱常洛。
朱常洛对于卢飏可是很有好感,朱常洵这个竞争对手去河南还有卢飏的功劳,所以便欣然同意了,还让朱由校对卢飏好一点,不要拿皇家的架子。
“卢秀才,那个打井的装置在哪?我要去看。”
因为他爹的事,朱由校平时也没多少大儒教导,现在还是孩子心性,一来便要看机械。
卢飏知道朱由校的本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