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回家歇着吧,由他来招呼人,喂那些拉脚牲口,再卸下车板。
——
朱兴德此行,累的是又黑又瘦。
他在一大家子人的注视中,有他伯娘、嫂子们、外婆、岳母还有村里好些位和岳母交好的妇人,一步步走向小稻。
朱兴德弯腰小稻笑道:
“听说又生件小棉袄?
这回我可暖和了,两件保准儿不透风。
到老了,咱俩还不用争风吃醋,一人一件,不偏不向。
正好甜水那件棉袄,我算是指望不上了,她老早就见天儿的和你亲,却叫我臭爹。这件我争取让她打小就和我更亲香。”
不止说,朱兴德还控制不住的伸出了埋汰大手,也顾不上有别人在瞧着,用手摸了摸他媳妇的脑袋。
小稻指了指新出生的女儿,“嗯,那是你的那件。”
朱兴德这才分神看过去,这一细看,为了能离得更近些,需要弯腰幅度大一些看向炕里,他后背的伤口彻底裂开。
秀花皱眉:“德子,你后背出血了。”
小稻一听当即就慌了,不停催促让朱兴德脱衣裳让她看看。
朱兴德一把拽住左小稻乱动的手,又用另一只手,边小心翼翼碰碰小闺女,边随口安抚道:“没大事儿,你让我再多看几眼,我这才见着小闺女,等稀罕够出去换药就行。”
心里是郑重其事对着小女儿道:小闺女啊,我是你爹,亲爹,很高兴见到你。
直到此时,所有人也算是都瞧出来了,大德子不愧是只他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的都是草。丫头又咋样,一样的傻乐呵。
又喜当爹了,那份喜气劲儿,像是要溢出来似的,压都压不住。
而孙氏和李氏亲眼见到这一幕,是打心眼里从没有过的要羡慕死左小稻了。
那心情该怎么形容呢。
她俩恨不得对朱老二和朱老三发誓,只要你们能像德子对小稻一般对媳妇好,她们绝对会为自己的小家,心甘情愿玩了命的任劳任怨,更会对自家男人掏心掏肺的好。
女人不怕苦,怕的是失望。
可人家德子从没有让小稻失望,无论是过去当二流子时期,还是眼下有钱了,小稻生了女儿。
就可见是不是好男人,这都有迹可循的。
朱兴德以前还没啥钱呢,却知道要过年给媳妇买朵花戴、买块布做新衣。
小稻不乐意说,花那冤枉钱干啥,再别买了,他却说不行,让媳妇美一美咋能是冤枉钱呢。给媳妇花钱,永远不冤枉。
媳妇干活累了,都不用告诉,朱兴德就会先站出来一张嘴叭叭的质问,凭啥只让他媳妇一人受累?又分析他媳妇哪里比其他嫂子干活多了,欺负谁呢那是。
孙氏和李氏一声叹息:“唉!”
惹的朱家伯母很是莫名其妙,瞪了一眼警告别找事儿。
朱家伯母误会了,以为两个儿媳妇没见到朱兴德失望的表情才叹气。
但实际上,孙氏、李氏是心想:
她们在朱老二和朱老三身上,就从没怎么见过这种好男人的痕迹,那都无迹可寻了,所以也就羡慕羡慕吧。
心里明镜的,别抱有同是一家兄弟会变成差不多的想法,那样容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白玉兰一波波陆续送走来下奶的客人。
往外送人时,经了这么多天,她头一次笑的那叫一个舒心。
且还不着急回家,恨不得声大些唠嗑,再多招来一些人。
几位妇人都走到大门口了,还振振有词夸奖呢:
“你说你眼光咋就那么好呢,你家咋那么会挑女婿呢。我告诉你,玉兰,我这人说话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