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挂两瓶葡萄糖,先把身体能量问题解决了,就会醒过来。然后呢,再服用一个疗程的中药,就没事了。”
张凡平淡地说。
爸爸妈妈一听,心中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当面质疑新女婿的医术。
妈妈马上去村医家里,把村医叫来,给奶奶挂了一瓶葡萄糖。
村医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跟张凡交谈起来,发现张凡医术精通,不由得暗暗佩服。
挂完滴流,张凡送村医出门时,村医小声地对张凡说“你的看法跟我一样,老刘太太根本没病,要说病,就是穷病!营养跟上了,几天就能下地了。”
“怎么穷得老太太都饿晕了?”
“唉,老刘家的事,惨着呢。”
“惨?你细说说?”
“你别问我,问问你岳父母就行了。”
村医说着,叹了口气,离开了。
张凡心情沉重地回到堂屋。
妈妈已经把饭菜摆上来了
一盘摊鸡蛋,一盘山菜醮盐面,一盘山蘑,还有刚从村里豆腐房赊来的大豆腐。
张凡看到这里,再看看自己脚上涵花给买的七百元的鞋,不由得感到涵花对自己太好了她开食杂店挣点钱,要往家里寄,手头那么紧,竟然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而且我兑张家埠医务室时,她毫不犹豫地拿出钱来兑下来!
我张凡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
爸爸给张凡倒了一杯酒,“小张,来,你第一次登门,家里没好菜招待,来,喝一口!”
爸爸跟张凡碰了一下杯子。
张凡轻轻呷了一口。
好辣。
乡下土造的酒格外辣。
张凡本无酒量,被辣得眼泪流了出来。
涵花忙用手给他拭去眼泪,斜了爸爸一眼,嗔道“爸,他不会喝酒,你少劝他酒。你要喝,你自己喝就行了。”
见女儿这么疼新女婿,妈妈打心眼里高兴,细细地端祥张凡,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张凡心里一直掂记着村医的那句话,疑云重重,便试探地问“爸,今年收成怎么样?”
“收成不错。我们这片地方,古来就是风调雨顺,十年九丰收。”爸爸道。
“家里地多么?”
张凡分析既然十年九丰收,家里却这么穷,只能是地太少的原因吧。
“河滩地加上坡地,合计有十二亩吧。”
一家十二亩?
不少。
比张家埠村多一倍还多。
初来乍到,张凡怕捅了爸爸妈妈心酸事,不便深问,便低头吃饭。
饭后,天已经完黑了下来。
涵花兴奋得很,不想马上睡觉,要张凡陪他去村里街道上看一看,她好多年没回家乡了。
两人借着月色,挽着手走到街上。
张家埠是个挺富裕的村子,村里人家大多高门大院,不但家家院里停着农机,有好多家还停着漂亮的小轿车。
“涵花,你家……”张凡欲言又止。
“我家情况不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托底都跟你说了吧。事情是这样的,那年我躲避邵公子逃跑之后,家里发生了大事。”
“大事?”
“邵公子领一伙打手住在我家,赖着不走,反而把我家人赶到库房里住。”
“狠!”
“库房里头顶见星星,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四个人挤在麦秸上睡觉。就这样捱过了几天,后来邵公子见我不会回去了,便提出一个无赖的要求,要我爸补偿他手下那些打手的‘误工费’,合计一万六千块。”
“说是不给钱的话,就把房子烧了。我爷爷一股急火攻心,得了脑溢血,送进医院抢救。为了送走这群瘟神,也为了给爷爷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