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表面上却是装作十分沉默的样子。
张凡把眼光从卫浮子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大殿正中。
那里,坐着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左边是不语长老,右边是苗疆老妪,正中一位则是天下武盟盟主苍虚长老。
这三位威名如山的顶级人物难得聚在一起,因此今天对于武盟来说,仿佛一个盛况。
苍虚道长已经103岁了,平时很少出山,今天为了武盟迎战武田之事,他推掉了山里的讲学事务和修炼,来到京城。
事先,如云道长已经跟苍虚长老通过话,以苍虚对如云的了解,他相信如云的徒弟能胜任打擂之责!
古元门派深奥无比,如云道长又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听如云道长说,他的徒弟张凡有非凡的天赋,应该是承前启后的绝代天骄。
虽然b国的武田神功不俗,但张凡应该更胜一筹。
以苍虚的想法,选定张凡无疑,况且人家武田只提跟张凡挑战。
不过,另二位长老苗疆老妪和不语长老却执不同意见,他们二人认为,要召集天下武林人士,跟张凡较量一番,从中选拔一位更强者来代替张凡。用苗疆老妪的话说“我们武盟不能输!我们一输,就输到了裤裆里了。”
而不语长老也附和苗疆老妪,说“老妪姐话糙理不糙,要进行比武以后再决定人选,张凡未必是最佳人选。”
苍虚长老无奈,为了维护三人的团结,只好答应选拔。
这些内幕,张凡虽然不知道,但从大殿内外环立的众多武林人士,就可以猜到,他们中的好多人想着出这个风头。
“三位长老。”张凡朗声道,“我奉师父如云道长之命前来,请指教?”
张凡知道,今天在场的这些武林人士比较复古,因此他说话时也带了一点古装剧的味道,为的是试试这些朽物们能酸到什么程度。
不语长老捋了一把胸前尺余长须,内气壮阔,声音沉重地说道“张凡,有一事老朽不明白,武田为何点名与你挑战?”
张凡心中暗笑泥马这关你屁事!
我与武田有恩有怨,属于我们个人,你打听个毛线!
“恕我不能相告。”张凡一拱手,笑道。
不语长老受了一噎,胡子抖动了一下,“名不正则言不顺,此战乃我大华国武林与b国武林大对决,两国交战,必有缘由,无由之战,士无气,何以战?何以胜?”
不语长老的话,属实有些道理。
“何以战”一直是古人战前要弄清的问题。
古人一定要找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的充分理由才肯开战。
不过,即使问得有理,张凡也不想回答我张凡以一己之力与对方出战,“何以战”我心中自然明白,别人不参战,有什么必要知道?
“我与武田恩怨琐事,不足挂齿,还是不说为妙。”张凡不冷不热地道。
关于张凡助渔村老翁神力扼杀冈山之事,如何能搬到桌面上来讲?
讲得清吗?
苗疆老妪见不语长老颇为丢脸,便清了清老迈多痰的嗓子,把骨瘦如松皮的老手在苍白的乱发里抠了一抠,抠出一只虱子。
就着大殿窗棂透进来的阳光,她把虱子捏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看很好,刚吸完血的虱子,鼓胀胀的。
她主修的是苗巫七蛊全血功,这个功法讲究血气血种,自身血气不能损失一星一点,因此平时已经养成了不浪费一滴血一只虱的好习惯,虱子吸了她的血,她当然要吃回去!
眼下当着众人的面,她也并无愧色,手指一弹,把白虱扔进嘴里。
喉咙一动,吞了下去,然后发出一阵冷笑“张贤侄,你与武田之间的过节,不说也罢。但是,你实力如何,有什么必胜的把握,总该向长辈们交个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