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上了这座不知名海岛,如今两人深陷此地,可谓是进退两难。
两人打得正酣时,佐门眼角一撇,一艘商船竟然漂浮在不远处海上,他当即大喜过望。
“阿颜,快停下!船!快看,有船了!”
佐门反手收住青离刀,一掌逼停了颜灼。
颜灼寻声看去,果见岸边一艘大型商船正缓缓驶过。
“走!”
好不容易有了转机,两人当即纵身往船上掠去。
然而,现实却让两人失望了,登船后,两人绕了几圈,也没在这双层的大船上找到半个人影,而船上各种航海用具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像是船员突然全体蒸发一样。
“阿…阿颜,你说这会不会是幽灵船?”佐门伸手拽住颜灼袖口,有些害怕的抖声问道。
“呵!”
颜灼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
“诶,阿颜,你看,这镜子好漂亮!”
佐门随手取过一面铜镜拿到手里左右端详。
颜灼跟着看过去,见这铜镜平整的镜面微微凸起,后面是一幅仕女图,镜子两边有龙凤纹攀附,虽精致小巧,但却格外诡异。
就在颜灼感觉心里不安时,他猛的瞳孔骤缩,他看见那铜镜里竟然映照出了背面那个仕女,而那女人正咧嘴笑着从镜子里朝他们靠近。
“快扔了!”
颜灼大吼一声,刚扑过去打落佐门手上铜镜,却突然一阵白光闪过,瞬间将两人拉入了镜子中。
咣当!!
铜镜落在地上转了几圈,船上又恢复平静,但却不见了颜灼和佐门的身影…
“唔~”
颜灼正头痛时,耳边吵吵嚷嚷的就传来一阵怒骂声:“贱人!你给教主吃了什么!”
啪!
“啊!护法饶命!婢子真的什么都没干!”
一阵鞭笞声混合着哭喊求饶声,吵得颜灼头更疼,同时还有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在一股脑涌上来。
“来人!拖下去剁了喂狗!”
“不!护法饶命!教主饶命啊!”
在一阵眩晕头痛后,颜灼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冷漠的眼神扫过下面那哭喊的柔弱女子,嘴里慢悠悠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杀了。”
“不!呃…”
护法毫不迟疑,一爪刺穿了那女子心口,鲜血滴落而下,中断了她未出口的哀嚎。
颜灼循着多出来的记忆回了寝殿,阖上殿门,屏退手下后,他转身回屋找到了镜子,然后就端坐镜前良久不语。
果然,不知为何,他竟然进到了佐门的身体里,而且还是少年时刚登上魔教教主之位不久的佐门,按时间来算,自己这时候应该已经去了京城,且已经结识了姬舟烨。
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颜灼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
从刚刚涌上来的记忆里,颜灼看到了佐门从小到现在的所有记忆。
佐门本是宦官世家,世居明离山下,他也曾锦衣玉食,也曾养尊处优,却不想后来父亲纳妾,宠妾灭妻,娘亲惨死,父亲冷漠,他也倍受欺凌。
后来被自己救下,又教他武功,却没料到他父亲的宠妾原是魔教一舵主房中逃跑的小妾,结果惹得被魔教灭门。
老魔头看中佐门的根骨,强行喂他喝了忘忧水,带回蚕扶山魔教总坛当养子抚养,每日接受的都是和其他众多养子一样的残酷血腥的训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在经过养蛊一般的生死争夺后,佐门终于成了最后活着的蛊王,继任教主之位也只是他计划的一环。
而刚刚那女人,便是他的敌人之一派来暗杀他的,就在他之前喝下的清茶里,被下了见血封喉的青枫散。
然而,让颜灼意想不到的是,佐门这段灰暗凄凉的记忆里,有关自己的那部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