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忙碌。
足足砍也几十根竹子,个个都有她的手粗细。
全都堆在院墙根底下,分叉还没砍断。
青禾从灶房拿了菜刀,将竹子削的干干净净。
“阿姐,我给你拿火来了,现在就要点吗?”阿宝手里举着冒火星的木柴,从院子煮肉的柴火堆里掏的。
他最喜欢烧火,若不是大人看的紧,他恨不得天天和小伙伴们,点火堆,烤青蛙,烤小鸟蛋。
“嗯!你去拢一堆火,我去把竹子砍断。”
阿宝乐呵呵的生火,找来枯树枝。
把火种放上去,趴在地上使劲吹了几口气。
可是只见冒黑烟,就是不见火苗,还把他呛的不行。
“咳咳!阿姐,这个点不着。”阿宝坐在地上,黑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那是被呛的。
“笨死了,我来,瞧你弄的这些柴,太湿了,怎么可能点的着,回去弄些干稻草。”
“哦!”阿宝麻溜的爬起来,直奔灶房。
薅了两把稻草,就往外面跑。
加了稻草,火苗很快便燃了起来。
“青禾!阿宝!”一个青年汉子,挑着两大捆柴火,满面笑容的站在路边喊他们。
“宽子哥!”阿宝认得他,叫的还很亲热。
这是林贵家的大儿子,当时答应给沈家送些粟米杆,麦秸杆。
冬天的时候,也会送些柴。
他时常偷着送,几乎每个月都会送些过来。
“我给你们送些柴,前些日子我一直在镇上做工,也没回来,你们家的柴火肯定不多了,”林宽长的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满嘴大白牙,一瞧就是憨厚正直的性情。
“宽子哥,我们现在有的是柴火,我跟阿姐都会捡柴呢!”
林宽目光有些胆怯,想看青禾又不敢看的样子。
而且他很尴尬,不过是一个多月没回村子,想不到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刘魁腿也折了。
“既然挑来了,那就推到院子里,烦劳你了。”青禾觉得还是不要客气,本来就该这么做,客气反倒显得太假。
“好,那我去堆上。”林宽轻快的挑着进了院子。
遇着沈氏在院子里忙碌。
“婶子,我来给你家送柴。”林宽高声道。
沈氏正在烧水烫鸡毛,“咋又送柴来了,我们家柴火够用,以后就不用送了,再说,我跟你爹娘都商量好了,这田地我们可能得要回来自己种。”
“拿回来也是应该的,本来就是你们家的地,婶子,若是我爹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您可别往心里去,沈大伯是好人,以前没少帮过我们家。”
沈重林去世的时候,林宽都醒事了,小时候就喜欢跟着沈重林。
他脾气好,而且有耐心,对村里的小娃总是乐呵呵。
那个时候,他都很羡慕青禾能这样的好父亲。
沈氏眼中渐渐蒙上一层哀愁,“这是大人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和,在镇上学徒咋样了,那铁匠铺子做活,我听说很辛苦。”
林宽苦笑,“给师父当学徒就是这样,等出师就好了。”
说的好听,是当学徒,就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给师父当下人的。
师父家中大小杂事,他都得干。
店里的大小事,也是如此。
师父不高兴了,还会骂几句,有了气,也往他身上撒气。
每回坚持不下去,躲在墙角哭的时候,就想想爹娘为了给他通路子,卑躬屈膝,说尽好话,使了银子,送了礼,毕竟这年头,有手艺就能混口饭吃,比种田强。
按着规矩,他每月能回家两日,可是上个月,师父借口把他留下,不给回来。
这回他用忙农活的借口,才争取到的。
林宽干活很仔细,柴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