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奇怪,里面的人居然也不好奇外面的景像,都没见他掀开帘子。
“不错,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他老娘就是个宫女,反正我朝陛下就属儿子最多,死也好残也罢,无所谓。”贺兰君的姿势很男人,说话动作都像,她身上的穿着也是雌雄莫辩的中性化,不是很男人,但也绝对不像个女子。
沈青禾瞠目结舌,如此隐秘宫闱秘事,竟然就被她轻轻松松,毫无遮拦的讲出来,就像街头巷尾的喝茶人讨论八卦一样。
贺兰君撇她一眼,直皱眉,“把你嘴巴合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我朝陛下就喜欢我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你得想明白了,越是那些藏着掖着,不敢说不敢做,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踏错的人,才需要防范!”
懂了!她这是大智若愚,难怪啊!
她这样的性情,或许在那位陛下看来,才是最好的,最值得信赖的,甚至比他那些儿子还要值得信赖。
沈青禾指着她,“其实你也挺阴险的。”
贺兰君呵笑了声,“那可不一样,我虽知道,但该做的还是要做,该说的还是要说,该骂的当然不能放过,本将军隔三差五就要骂一骂皇后,那娘们整日躲在后宫,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惹得我不胜其烦,惹急了,本将军还要揍她一顿!”
“呵呵!看来你那位陛下,对你真是欣赏到了极致,”要不然能纵容她骂自己老婆吗?
那可是皇后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贺兰君抬头看向某处,“人抓回来了。”
沈青禾也瞧见了,“你的人效率很高!”
“抓个小瘪三,若是他们抓不到,回去就该挨打板子,我手底下不留废物!”
沈青禾无言以对,这家伙强大而自信,且治军有方。
勇猛却不是鲁莽,有脑子有胆识。
若是谁在战场上碰到她,绝对很惨。
燕七被带回来,丢在她俩面前,眼睛被打肿了,身上好像还有伤。
“唉!你又何苦要跑呢?”青禾叹气。
跟贺兰君比起来,她真算是温柔又善良的了。
燕七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他本来已经跑掉了嘛!
谁知道,又追来两个高手,他咋这么倒霉呢!
贺兰君厌烦的挥挥手,“把他带旁边去,绑好了,再跑的话,就把你他腿打折!”
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想起。
“此人是我楚国的人,用不着辽人发落,即便他是犯人,也该由我楚国的衙门问罪!”萧玉楼不知何时回来了,手里牵着马车,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啊!
贺兰君也冷冷的盯着他,“你是何人?”
“萧玉楼!”
“哦……我知道,楚国锦衣卫萧玉楼,名号也不差,怎么,我不能管你们楚国的事?”
“楚国的事,自我楚国人管,”说到这儿,他看了眼沈青禾,眼中写满了责怪,“你既是辽国的使臣,还是遵守法纪,别搅乱两国的议和。”
贺兰君呵呵的笑了,“你们楚国能人不少,但是能领兵打仗的人,却真不多,我在战场上碰不到强敌,却在这里遇见能逞口舌之快之人,真是滑稽!”
听到这儿,沈青禾可坐不住了。
虽然与她是朋友,但是立场问题还是要摆清楚滴!
“贺兰,你帮我抓人,我得谢谢你,这是朋友之间的事,与楚国还是辽国无关,若是你觉得此事我占了你们的便宜,你大可将他放走,我能抓他一次,也能抓他第二次!”
贺兰君在她说话的时候,便一直冷冷的盯着她。
等她说完了,又盯了好一会。
盯的沈青禾都有些发毛了,暗自盘算着,万一这位发起彪来,该如何应对?
打?
肯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