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月亮上头,他那同乡都受不住跟屋去了。
瞧着桌上还剩的半壶酒,老刘头睁着醉醺醺的眼,又倒出来喝了。
酒摆着不喝,多浪费。
等到桌上的菜吃尽,酒壶空了,他也醉的差不多了,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打开门走到外面,随意找了个花丛小解。
沈玉梅踏进小院时,外面都已是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手上提着灯笼,心里不愿,可是也没办法,不得不过来找老刘头。
因为阮小姐晚饭时候又发火了,骂了香玲,说她不应该给老刘头那么多赏钱,香玲被罚跪在院子里,小姐便让她过来,把银子要回去。
隐约瞧见院子里有个人影,她小声喊,“老刘头,是你吗?”
刚刚小解完的老刘头,听见女子的声音,脑子是迷糊的,不过……
“老刘头?小姐让我过来找你要银子,就是今儿给你的赏银,小姐说得要回去……”沈玉梅也不敢往里走,就站在门口。
老刘头酒劲上来了,呵呵傻笑,“玉……玉梅?来,进来,你进来我就给你银子!”
沈玉梅也不傻,瞧出他醉酒了,吓的直往后退,“你……你喝酒了,我明天再来。”
老刘头是个老光棍,品性不好,以前有个婆娘,生孩子的时候死了,打那之后他时常逛窑子,也没哪家正经姑娘愿意跟他。
见她要走,老刘头冲过去将她拦下,拽住她的胳膊,“银子在屋里,你跟我进去拿吧!”
沈玉梅吓的直哭,手中的灯笼也掉了。
香玲躲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得意的笑看她还好不好意在二少爷面前晃来晃去。
阮新月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头一次干这种事,她哪能睡得着。
一直熬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沈青禾子夜时分便换了夜行衣,束起长发,悄悄出了家。
天狼警觉她的离开,也悄悄跟了出去。
跟她一样一身夜行服的,还有萧玉楼。
白天始终没机会单独审问燕七,索性今晚去将他偷出来,再连夜离开,这总成了吧?
以他的身手,小小的县衙不在话下。
很容易便翻墙而入,悄无声息的溜进大牢,敲晕牢头,打开牢房的门。
大牢里还关着其他人,也有没睡着的,看见这么一个人进来,正要大喊,还没出声,就被一颗飞来的石子击中,眼睛还睁着就倒了下去。
萧玉楼站在燕七的牢门前,原本闭目睡觉的燕七,猛的惊醒。
他是飞贼,自然警觉,况且他也知道萧玉楼不敢杀他。
“呵呵!我就知道萧大公晚上得来!”
萧玉楼一掌拍碎牢门的锁,“好好的跟着我走,别让我将你打晕!”
燕七坐起来,嘿嘿直乐,“打晕我,你还得扛着我走,那多麻烦,而且你确定真的能带走我?”
萧玉楼眸光一闪,“什么意思?”
忽地,一阵掌风从后面袭来,他连忙闪躲。
来人也没追击,而是轻盈的挡在燕七面前,“萧公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却跑来偷人,这样好吗?”
偷人一词,让萧玉楼嘴角抽了抽。
“你让开吧!我不想伤人!”事情到了这一步,萧玉楼已经不可能空着手离开。
“抱歉!我的身份是捕块,我要责任守着县衙,萧大人想从我手里带走人,除非你把我打趴下!”沈青禾伸出一只手,手心慢慢向上,对他勾了勾。
“好!这是你的说,不过这里空间太小,去外面吧!”萧玉楼转身潇洒而去。
青禾留下片刻,对身后的燕七笑眯眯的道“等把他打发走了,咱们再好好谈一谈。”
燕七不以为意,“哦?你还要对老子用刑?不是说不能严刑逼供吗?你们家